丙寅丁卯驚呆,愣在那處,啞口無言。
月灼湊近了這倆,故作疑惑狀,“為何要取這么男性化的名兒,明明是兩位好看的小姐姐。我真是不解,二位鬼差大人,你們說是不是呀?”
丙寅丁卯心中緊鑼密鼓,世人只知黑白無常,不知其名為謝必安和范無救。只有將死之人才知道,被勾魂的那一刻,她們會自報姓名。
但也并非是所有魂魄都記得她們的容貌,更何況記得她們為女子。
只是聽著她們的名兒,這些魂魄便心中認定她們為地府的無常爺了。
誰知,那一副黑白皮囊之下,居然是堪稱地府絕色的兩姐妹。
直到此刻,丙寅丁卯才認定,月灼應是被倆無常任命的鬼差。只是這黑白無常日常公務繁忙,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這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她們來當證人。
畢竟能記住她們倆是女子的魂魄已經不多了,看著樣子,眼前的這人應是“地選之人”無疑了。
再三確定,丙寅丁卯才放月灼進去,就在師徒倆和甄選都要舒一口氣之時,倆鬼差還是攔下了他們。
“等等。”
“鬼差大人,還有何事?”
月灼心中罵罵咧咧,到底哪處還是行不通?他方才那般證明還不夠么?這倆鬼差不會趁機鉆牛角尖罷?
“慢著,陰司木牌只有一塊,我們可是只答應你進去,可沒允諾你懷里的那只狐貍進去。”
丙寅丁卯詳察了紅璃一會兒,正想從月灼懷里奪過,卻被他一個挪步,撲了個空。
月灼師父緊緊護住懷中的徒兒,正色明言:“我和我徒兒,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懷中的紅璃淚眼婆娑,激動了喊了一句:
“師父~”
“璃兒乖,我是不會拋下你的。”
轉而他又笑臉盈盈的迎上兩只鬼差的陰郁面兒,努力賣著笑,望能換回一絲優待:“鬼差大人,我徒兒不過是我的寵物,就當新官上任三把火,養只寵物滿足我。”
懷中的紅璃瞧著月灼師父為她熱臉貼冷.屁.股的模樣,心里很不是滋味。多想勸自家師父別這樣,可她又不知是該開口還是不該開口。
開口又怕壞了師父的計策,不開口罷,心中酸楚。
好歹也是青丘一散仙,從來都是別人討好他,沒有他討好別人的份兒。
這處正鬧著,只見陰司殿的大門一開,只聽得一聲鞭子響,繼而又聽一女子聲音,明明嗓音壓得極低,卻從傳來的音兒中震懾到了此人的魄力。
眾鬼魅心中便有了共鳴。
還未緩過神來,只見那女子青絲成辮,狀如馬尾高束。一身白,上半身著改良過的男子馬甲,露出纖長的藕臂,連綿山脈鼓舞她巾幗士氣,呈現的是那若隱若現的線條美。
身形纖窈,卻偏要著男子衣。改良過的男子衣也能顯女性美,內里只穿一件繡著白色芍藥花的肚.兜,外披盤扣馬甲,卻一個扣子不沾,直將衣角盤扣除打了個活結。
下身是那落雪白的燈籠狀長褲,只到胯處,露出瓜子肚臍如蝶身,正要破繭而出。
腰間用紅色線系著的陰司木牌晃眼。
那女子聲色明若玉石激蕩,卻使勁壓沉,面容明明生的千嬌百媚,卻滿口的粗言豪語:
“去他爹爹的,哪個小兔崽子敢在老娘的眼皮底下鬧事兒!”
長鞭一揮,抽在陰司殿的正門上,發出一陣持久沉吟聲。
只見那女子身后九條白尾有序地左右擺動,靈活度如她手中的長鞭一般,都聽她使喚。
身后的幾只鬼魅小隨從可是小聲在她耳旁提醒,不知說了什么,卻被那九尾女子斥的呆立不動:
“去.他.奶.奶的,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