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瞧右瞧,才在那不遠處瞧見熟悉的影子,原來赤眼白兔那小子真沒騙他。
月灼穩(wěn)步上前,見赤眼白兔那小子正在攬客,拍了他的后背,誰知他一回頭,一雙猩紅赤眸嚇的月灼一激靈。
“看到我怎么這么害怕?心虛了?”
赤眼白兔滿嘴帶著不屑,他見他們這么快從寒舍那處回來,朝紅璃打了個招呼。
“紅璃姐姐!”
月灼清了清嗓子,輕咳了兩聲。
赤眼白兔將目光收回,白了月灼一眼,仿似還在生他的氣。
他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目光給月灼,就徑直朝紅璃他們走去。
見買房子的事兒塵埃落定,受寵若驚的甄選朝紅璃幾位詳述了那時赤眼白兔著急回去的緣由,原來是他們誤會了赤眼白兔。
月灼隨在他的身后,聽甄選在那說的滔滔不絕,他反倒是納悶了,這赤眼白兔怎么就光看他不順眼呢。
這處,李老伯在做著統計工作,他才寫好甄選的名兒。方才他們選的房子都是現成的,手續(xù)一辦好,便可拎著包袱入住了。
接下來就到了房屋分配的問題。
一共三間屋子,而他們共有四位,要怎么住呢?
這么算來,男女比例算是協調,這下月灼師父就恬不知恥的開口:
“我和甄選一人一間,剩下的就你們倆住?!?
此話一出,翹楚就翻臉不認賬,她瞪著眼,雙手叉腰,朝月灼吼了一句:“憑什么?”
月灼一副故作思索的模樣,“出門在外,還得委屈執(zhí)法陰司大人,如果大人覺得不妥,那還請陰司大人回到陰司殿,那處住的寬敞且舒坦?!?
他有模有樣的朝翹楚行了個禮,翹楚氣的踢了他一腳。
而這種種行為被紅璃盡收眼底,她心中自是不甘,忍住心底的忿忿不平,自始至終,未言一句。
她氣的不是師父讓她和翹楚住一間,而是自家?guī)煾高@個榆木腦袋,到底知不知道她已經生氣了啊,還這么明目張膽的和翹楚如此親密。
月灼自然是注意到了自家徒兒的反常,不過現如今,最重要的,是要確定這翹楚是否是要與他們同行。
雖說翹楚留下,也許能在這陰曹地府之中庇護他們師徒倆。
可方才他回來的路上又轉念一想,這翹楚一心找爹,指不定要惹出什么亂子,且她放著執(zhí)法陰司的公務不做,若是被她的上頭發(fā)現了,那不是要連累他們師徒么?
這么一想,似乎不劃算。
為了護住他們師徒倆的魂體不散,還是少惹事為妙,所以他倒是希望翹楚能回陰司殿的。
所以他想出一招,用了激將法,翹楚執(zhí)拗的脾氣定是受不了委屈,定會知難而退。
他一心為了他的璃兒著想,可他的璃兒,卻是不知。
這處紅璃還未表態(tài),而翹楚不樂意了,心不甘情不愿的白了紅璃一眼。
“我不愿意跟她住在一起。”
紅璃掀起眼皮,眼里有些詫異,隨后眸子里的光又暗淡了下去。
“那么就請陰司大人回陰司殿罷?!?
早料到是她會說出這樣的話,照她的脾氣,定是不會樂意月灼的安排。
月灼墨眉一挑,憋著笑意。
“憑什么!我要自己一間!好歹我也是陰司大人?!?
翹楚咬了咬牙,更是怏怏不悅。她雙手環(huán)抱著,手中那條彎月長鞭如一條伺機而動的蛇,窺視著生靈,要將那不聽話兒的都一口吞進肚中。
“那么就請陰司大人回陰司殿罷。”
這句話兒再次回到翹楚耳邊,說這話的還是月灼那家伙,他面上毫無表情,也猜不透他心中在盤算著什么復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