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若是她現(xiàn)形,村民們知道她是狐妖,會弄死她的!”
還未等月灼師父說完,阿貍立刻否認了師父的想法。
若是讓卿卿在眾村民面前現(xiàn)形,村民一定會抓住卿卿,那卿卿就會沒命的!
阿貍苦苦哀求月灼,“師父,有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
“徒兒,你的同情心又泛濫了對不對?”月灼嘆了口氣,唇角輕啟,“只要有殺戮,不是你死我活就是兩敗俱傷。”
眼下,月灼也是無能為力了。畢竟他不是萬能的,他只能想到讓卿卿的法力消散,若是她夠敏捷,就算現(xiàn)了原形,不能傷害到凡人,但也能自己從凡人的手里逃脫,是最兩全其美的方法了。
但阿貍一度不允,他早已看清了卿卿必殺村民的決心。就算散了她的靈力,獸形的她也會對村民們拼命的。
“那怎么辦?除非你想個更好的法子?”月灼兩手一攤,等著阿貍回話。
阿貍自然是沒有法子,不然也不會求助兩人。而此時,蘇宴就如個木頭人一般,瞪大雙眼瞧著二人,不知該說些什么。
阿貍耷拉著臉,喪氣道,“怎么讓她現(xiàn)形?”
還未聽到答案,蘇宴只覺得兩眼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阿貍道,“師父,你打暈他做什么?”
只聽月灼幽幽道,“這小子,平時別看他呆頭呆腦,說不定是大智若愚呢?若他知道了我們的真實身份,說不定那日害了我們怎么辦?”
聽到月灼師父這樣一說,阿貍猶豫不決,想了想道,“那還是,讓他暈過去罷。”
.........
臨近子時,師徒二人將阿良與蘇宴兩人拖到伙房中,此時兩人正呼呼大睡。阿貍給她們聞了一種叫做焚香草的植物,兩人便可睡得更久,防止二人中途醒來,打亂他們的計劃。
師徒二人蓄勢待發(fā),月灼則化成了阿良的模樣,在臥房睡下。
阿貍則在門外望風(fēng),見卿卿從涂山那方向歸來,他正要抽身離去,卻被卿卿叫住。
“你是來助我的?還是來阻止我的?”卿卿撇了阿貍一眼,譏諷道。
“若我是來阻止你的呢?好歹阿良也收留了你,他也沒殺你的丈夫和孩子。”
卿卿不理睬阿貍所說,特意走到他的身旁,俯下身子,湊到他的耳旁,輕輕說了兩個字。
“懦夫。”
阿貍身子一陣,本是耐不住自己的脾氣,要給這只大膽狐貍一點教訓(xùn),可是現(xiàn)在不是時候,絕對不能壞了師父的計劃。
他沉住氣,卻聽得卿卿道,“我親眼看到這個人,將涂山的一只老狐貍活生生的扒下了皮。”
她留下一句話,便進了阿良的屋。然而卿卿不知道,等待著她的,那是比她更強千百倍的上古妖神。
雖說月灼的法力算是眾人最強的,但是之前在長安耗了不少靈力,來的路上又零零碎碎的消耗了一些。如今,就連化了人形也要算著時間,頂多能撐一個時辰的時間。
但這一個時辰的時間,足夠解決卿卿這只白狐了。
他側(cè)臥于塌,裝作入睡的模樣。但他的余光仍然能瞥到,卿卿露出了兩條雪白的尾巴,和著月光,在她的身后晃蕩著。
她的修為不過兩百年,月灼想著,對于這類小妖,輕松就解決了。只要他用他的拂塵一揮——
咦?拂塵呢?
月灼集中心力召喚出自己的拂塵,卻怎料心中喊了千百遍,這小塵塵就是不出現(xiàn)。
怎么回事?
他猛然想起,好像.....那時上街.....把拂塵落在棗子糕攤子那了。
而卿卿,正露出她的鉤爪,黑梭梭的爪子鋒利朝上,形成一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