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了許久,阿良還是不肯罷休,面色焦急,道,“把卿卿姑娘還給我。”
月灼扶額,“說了多少次了,你的卿卿姑娘是妖啊,不信,你就自己到涂山去尋。”
月灼的話音未落,阿良便丟了鋤頭,轉(zhuǎn)身往涂山的方向跑去。
“師父...你為何.....他會不會有危險?”阿貍見阿良如此沖動,竟然膽子大到?jīng)]有帶著家伙就趕去涂山,萬一遇上野獸什么的,那豈不是會丟了小命。
月灼師父一副看熱鬧的樣子,半開玩笑地重復(fù)著,“這都是命啊....這都是命....”
說罷,他獨自進(jìn)了屋中。
阿貍還是放心不下,決定跟去看看。
蘇宴在一旁,見阿貍的臉上愁云密布,他知阿貍是放心不下,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蘇宴將手搭在阿貍瘦弱的肩膀上,道,“我和你一起去吧。”
阿貍抬眸,聞寵若驚,用手拍了拍蘇宴的肩膀,然而蘇宴的肩膀要比他寬厚,結(jié)實許多。
“好兄弟。”
......
兩人跟著阿良,一路小跑。而阿良一心尋卿卿姑娘,并沒有發(fā)現(xiàn)身后還跟著兩個二愣子。兩人為了不被阿良發(fā)現(xiàn),還拔了山上的野草,蓋在頭上掩飾一番。
阿良?xì)獯跤酰姷搅送可降纳侥_,才停下腳步喘口氣。這地方,他也是熟悉不過了。
眼前這座青山疊巒,連接著這片天與地。阿良抬頭望去,望不到那高聳入云的山巔,山上最頂端直插云霄,再也見不到頭。層層云霧彌漫,氤氳縹緲到了半山。
阿貍還是更喜青丘國的以云為階,以月為地。而涂山,雖然只能見到半山以下的部分,但他覺得,與普通的山巒沒有什么差別。
那迷霧隱罩下的到底是怎樣一副光景,怕是只有爬上了涂山那陡峭的天梯,才知曉。
阿貍見那天梯猶如一條墨色巨龍纏繞在涂山的山體,蜿蜒盤旋著,隨著那旖旎的七色彩云,到了天的盡頭,消失不見。
不由得心生一陣寒意,想著若不小心從天梯上掉下,怕是要尸骨無存了。
阿良撥開涂山腳的第一片草叢,踏足而下。山路蜿蜒崎嶇,而他卻大步流星,健步如飛。將身后的兩人甩地遠(yuǎn)遠(yuǎn)的。
阿貍停下腳步,喘著粗氣,一手扯下頭上的草環(huán),連連搖手道,“不行了,不行了,那家伙走的太快了......”
蘇宴拍著他的背,邊幫他順氣兒邊道,“頭上這東西真是個累贅,我們現(xiàn)在入了山,就不用了再偽裝了吧。”
說罷,也扯下那草環(huán),將其丟棄在一旁,繼續(xù)往前去。
而身后,一人的腳步輕盈,踏過草浪,跟上了前方氣喘如牛的兩人。
三波人就這樣保持著一段距離,分別目視著自己眼中的獵物。
而阿良忽然駐足停下,他似乎已經(jīng)找到了自己的獵物,一只白狐,哦不,卿卿姑娘。
他揉了揉生澀的眼,再睜眼時,見站在不遠(yuǎn)處那棵樹下的,不正是他朝思暮想的卿卿姑娘么?
可方才,他似乎看到的,是一只白狐的影子?
阿良顧不得那么多,奔向卿卿。卿卿似乎也瞧見了他們,朝著阿良揮手淺笑。
待阿良走近卿卿,還未等他開口詢問,卿卿便露出了它的墨色鉤爪,朝他的胸口處一伸。只聽得刺啦一聲,一顆鮮活的,還在跳動的心臟從阿良的胸前掏出,阿良身子瞬間堅硬,倒地不起。
血呲了卿卿一臉,她咧著嘴笑著,五官扭曲到了一起,沒有半點美艷的模樣。她見地上的阿良歪著頭,瞪大著雙眼看著她,瞳孔放大,眼珠似乎要掉出來。
卿卿不屑地踢了一腳阿良的尸體,仔細(xì)打量了一番手中的戰(zhàn)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