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何事?
紅璃額上冷汗涔涔,粉撲撲的臉蛋兒煞白,連耳根子也一并如此。她一手捂在腹上,似疼痛難忍,發出絲絲嗚咽聲。身子一歪,倒在了一旁的地上。
蘇宴見她突然如此,立馬上前攙扶,可是紅璃已經動彈不得,很是痛苦。
“怎么回事?”月灼不再收斂神色,怒視著雞汁兒和吐司兒。
雞汁兒和吐司兒一臉無辜,方才他們并未做什么呀。這女子,怎么忽然受了這么嚴重的傷?
“吐司兒,你方才有傷到她么?”
面對雞汁兒的質問,吐司兒迷茫地搖頭,“并沒有,雖然我一直拿著狼牙棒,但是碰也沒碰到她。”
蘇宴懷抱里的紅璃抽搐了幾下,身下那原本殷紅的衣袂再次被血色覆蓋,透著煞人的鬼魅暗紫。
絳唇逐漸褪去嫩色,愈裂愈白。紅璃的身子輕的很,似乎比她看上去還要清瘦許多。她一手輕搭蘇宴的脖頸,一手無力垂在身側。
吐司兒揉揉眼,這男子懷中的美人兒簡直就像一朵蔫兒了的垂絲海棠。
月灼穩步上前,示意蘇宴將她的身子放下,好好檢查下是否哪里受了傷。
紅璃是清醒的,兩個男子將她置身于那塊被雨水沖刷的光滑的大石頭上時,冰冷的觸感使得她身子一震,下腹越發的疼痛了。
心頭一抽,那血液又流的更歡了。
紅璃只覺得下腹一陣刺痛,像那萬千繡花小針在她的肚皮上縫縫補補,不停歇不說,還給她狠狠地來了一記,打了個死結。
紅璃半撐著身子,身上原本就穿著濕噠噠的衣裳,而那兩大男人倒好,方才干脆地脫下衣物爭著為她取暖,如今,霽后初晴,脫下的衣裳干的差不多,倆人自己又穿了回去。
只可惜她不是男子,若是男子,也能痛快將衣物一扯,何必受著寒潮之苦。
莫不是,這陰寒之氣與體內的炙炎混亂碰撞,走火入魔憋出內傷了?
紅璃欲哭無淚,想要向自家師父求救,可他到底是失了記憶,自身都已難保,怎么還會顧得上她?
此時紅璃突然想起一個人,便扯著嗓子,嗓子受了涼,加上渾身無力,只能發出一聲孱弱。
“須臾仙翁——橙大爺——”
無人響應。
蘇宴也想起了這個人,忙著幫襯:“須臾仙翁、橙您在哪兒呀——”
“仙翁——快出來罷——”
他四下喊著,雞汁兒和吐司兒倆兄弟和月灼不知所以然。
過了半晌,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而紅璃似乎支撐不住了,渾身越發的冰冷,蘇宴還是脫下了自己的外披,留下薄薄的棉紗內襯,把她當粽子般包裹起來。
兩只狼妖忽然泛起了同情心,畢竟這三人是他們遇到過的,唯一知道他們真身還愿意同他們說話的凡人。
“先找個地好好為她檢查傷口。”雞汁兒放低了聲音,“我知道一個地方,你們跟我來。”
水面上泛起漣漪,兩只魚兒歡快地逐尾打趣兒,那只黑魚一甩尾鰭,狠狠地抽在了白魚兒的臉上。
幾人行步匆匆,驚了這片安逸,兩只魚兒迅速一沉,在水里淡去了身影。
怎料到,這看過去光禿的大山,也有如此寧靜致遠的淡雅小屋。
整座屋身都是由翠竹制成的,在這植被稀疏的瑯琊山,看過去是那樣顯眼。不過屋子前赫然立著七塊怪石,完全將小屋包裹其中,也難怪尋常人發現不了竹屋的存在。
小屋地處那瑯琊山的半山,懸崖峭壁,若一個不留神滑了腳底,底下便是嶙峋死穴。
瑯琊半山,波云詭譎,連云霧也是那魑魅怪異的模樣。
遠處飄來一只狀如猿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