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小二回過神,連忙跳起來躬身:“有有!客官樓上請,天字一號房還空著。”
那人頷首,跟著他上樓,找到房間就給了銀子,并且一把將他關在了門外。
雪白的頭發和錦紅的袍子沒了,小二恍惚了許久才拍了拍腦袋,小聲嘀咕道:“嘿,真好看。”
池魚渾身已經成了淡紅色,沈故淵頭疼地看著,想了許久,還是褪了衣裳,抱著她上了床。
這種毒,她隨便找個人交合就能解,實在用不著他耗費功力。可……罷了,他這個人心軟,就當積功德,幫她一把好了。
池魚迷迷糊糊的,以為自己晚上一定會做噩夢,然而意外的是,竟然一夜好眠,醒來的時候,鼻息間仿佛還聞見了清冷的梅花香。
嗯?等等,好像是真的聞見了!
“刷”地睜開眼,池魚看見的就是一張離她很近的臉,長長的睫毛幾乎都要掃到她額頭了。
猛地坐起來,池魚發現自己身上穿了件新的里衣,手腕上勒出來的傷口已經上過藥,舌頭有些疼,但好像也沒流血了。
更恐怖的是,她旁邊躺著的沈故淵,上身竟然不著寸縷,完美的身體線條半掩在白發之下,一張臉熟睡的臉人畜無害,傾國傾城,看得她鼻下一熱。
“唔。”
被她的動靜吵醒,沈故淵半睜開眼,眉頭皺了起來:“大清早的,你扯我被子干什么?”
雙手捂著鼻子,池魚朝他笑了笑:“我不是故意的。”
眼梢微挑,沈故淵坐起身看著她,哼笑道:“別對我有非分之想。”
“誰……誰有非分之想了?”池魚瞪眼:“我只是……”
“只是看我太好看了,所以流鼻血了?”沈故淵輕嗤一聲,嘲弄地抹了抹她捂著鼻子的手,手指嫣紅。
血已經順著指縫流出去了?池魚尷尬地笑了笑,干脆放開了手。
滿臉都是血,沈故淵搖頭,拿了帕子給她擦,道:“合歡香的毒解了,你這是內火太旺,吃兩天下火的東西就沒事了。”
哦,毒解了!池魚呆呆地點頭:“多謝師父。”
謝完覺得哪里不太對勁,池魚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臉色突然爆紅:“你幫我解的毒?!”
“不然呢?”打了個呵欠,沈故淵斜眼看她:“要不是我,你就死定了。”
說是這么說吧,可是!池魚低頭看看自己,又看看他,心情很復雜。
沈故淵是她救命恩人,按理來說以身相許也沒什么毛病,可她滿心仇恨,壓根沒想過其他的事情,驟然,怎么都有點別扭。
但人家也是為了救她性命,并且看起來對此事完全沒有在意,應該……可以當做沒發生吧?
糾結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池魚在心里咆哮,怎么可能當做沒發生啊!女兒家的名節何其重要,就算是解毒,也不能就這么沒了啊!
沈故淵冷眼旁觀,就看這人跟個瘋子似的抓耳撓腮。本想告訴她他只是運功逼毒,但突然覺得,寧池魚這模樣挺好玩的。
那就不告訴她了,讓她自己折騰去。
心情很好地下床穿衣,沈故淵系著系帶,不咸不淡地道:“沈棄淮我幫你處理好了,他今日睡醒,只會當自己已經與你圓房。”
嗯?一聽這話,池魚回過神來,瞪眼看他:“這是怎么做到的?”
“用迷藥唄。”沈故淵別開眼:“只許他下藥,不許我下藥不成?”
“什么迷藥能這么厲害啊?”池魚眨眼:“我從來都沒聽說過。”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你沒聽說過的東西多了去了。”瞥她一眼,沈故淵不耐煩地道:“吵醒了我,你還想繼續睡呢?趕緊起床收拾,回王府去。”
“哦!”立馬跳下床,池魚梳洗一番,換上旁邊屏風上掛著的新衣裳,然后先往王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