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魚蹦蹦跳跳地跟上去抓著他的衣袖,笑道:“心眼大的人才能活得開心,總比老是為難自己來得好。”
傻子,沈故淵搖頭,帶著她上了門口蘇銘的馬車。
“咱們去哪兒釣他啊?”池魚好奇地問:“我該怎么做?”
“你老實呆著就好。”沈故淵道:“別給我添麻煩就已經是幫了我。”
池魚垮了臉,有點委屈:“我很麻煩你還帶著我干什么?”
沈故淵沒吭聲,外頭支著耳朵的蘇銘卻是有點唏噓,主子怕是被郡主上回的出走搞慌了,所以現在走哪兒都把人帶著。
既然這么在乎,那做什么不好好哄哄人呢?還裝柔弱騙得池魚團團轉。鄭嬤嬤說得對,主子當真很不厚道。
馬車一路到了悲憫王府,沈故淵像是知道該去哪兒似的,下車就直直地往里頭走。
悲憫王府被封了大半個月了,雖不至于荒蕪,但已經沒了絲毫人氣。沈故淵毫不猶豫地就破了封條走進前庭,掃了一眼庭中的池塘,淡淡地道:“好歹也是個王爺,這么藏頭露尾的,不覺得可笑嗎?”
池魚聽得一愣,轉頭往四周看了看,小聲道:“他不會傻到回來這里吧?”
“怎么不會?”沈故淵嗤笑,踢了一腳旁邊地上放著的魚食罐子:“那這東西是天上掉下來的不成?”
看見那罐子,池魚恍然,連忙戒備起來,沉聲道:“這都還不出來,難不成是等著人去拖拽?”
一聲嘆息在假山后頭響起,池魚猛地側頭看過去,就見沈棄淮慢悠悠地踏步出來,負手而立:“竟然能找來這里,三王爺當真是厲害。”
池魚也覺得沈故淵很厲害,但她更想不通的是:“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看她一眼,沈棄淮沒有回答,撿了塊矮的山石坐下,平靜地道:“你們可真是自信,兩個人就來抓我了。”
“你覺得我抓不住你?”沈故淵勾唇,嘲諷之意鋪面而來。
“三王爺武功了得,我知道自己不是對手。”沈棄淮笑了笑:“但你活捉不了我。”
他可以打敗他,卻攔不住他要去死。他是來抓他回去定案的,就一定是要個活口。沈棄淮知道這一點,所以肆無忌憚地站了出來。
然而,沈故淵眼皮一翻,卻道:“誰說我要活捉你才行?”
沈棄淮微微一頓。皺眉:“不活捉我?”
“你以為我帶寧池魚過來,是想讓她看我怎么把你打一頓,然后活捉你回去關在大牢?”沈故淵嗤笑出聲:“多麻煩啊,我直接讓她看著你死,不是更痛快?”
池魚眨眨眼,伸手指了指自己:“我是來站著看的?”
“不然你還能做什么?”沈故淵嫌棄地道:“站到池子后頭去,別被血濺了身。”
池魚很聽話,提著裙子就過去了。
沈棄淮有點惱怒:“你就算不在意我的生死,難不成還不想定孝親王的罪了?就算不想定他的罪,難不成也不想利用我鎮住朝中那些人嗎?”
據他所知,朝中不少人躁動不安,尤其是他曾經麾下的人,都因為他還活著而有異心。若是他能回去認罪受罰,自然能讓那群人老實下來。
然而,沈故淵好像一點也不在意這些東西,身影一閃就到了他的跟前,眼眸微微發紅,是嗜殺之兆。
心里一驚,沈棄淮轉身就使了輕功,在假山上借力,瞬間飛出去老遠。
寧池魚的輕功已經是了得,然而她的輕功也是沈棄淮傳授的,所以沈棄淮這一躍,正常人沒有能追上他的。
然而,沈故淵抬了袖子,紅色的線飛出來,速度極快地纏上了他的腳踝,將人狠狠往后一扯。
“呯‐‐”重重摔在地上,沈棄淮臉色有些難看,抬頭看了他一眼:“你這個妖怪……”
“我若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