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她嚇了一跳,連忙又閉上眼。
沈故淵漫步走到床邊來,掃一眼這看起來已經睡著的人,彎下腰,輕輕將她抱了起來。
這是做什么?剛剛不來找她,等人都熟睡才過來?池魚滿腦袋問號,卻沒敢睜眼,任由他抱著自己跨出門,穿過庭院,回到溫暖的主屋里頭。
被溫暖的空氣撲滿身子。池魚的心瞬間也暖和了過來,想笑,但又怕被他察覺,只能在心里偷偷樂。
他還是在乎自己的嘛,就是來得晚了點。不過沒事,來了就好。
心里美滋滋的,卻突然覺得眼前一暗,有冰涼的發絲落在了她臉上。
這種感覺……池魚心里一跳。
沈故淵低下頭來,要親她不成?!
有點害羞又萬分喜悅,池魚緊張地等著,心想等他親下來,她一定要馬上睜眼,看看他會不會臉紅!
然而,左等右等,唇上也沒落下個東西。自家師父的聲音淡淡地響起:“你要裝睡到什么時候?”
心里咯噔一聲,池魚睜開眼,就看見他撐著下巴睨著自己,眼里滿是戲謔。
羞得紅了臉,池魚坐起身,不好意思地道:“你怎么知道我醒了?”
“心跳聲太大了。”沈故淵盯著她道:“比擂鼓的聲音還響,我想裝不知道都不行。”
懊惱地錘了錘自己心口,池魚抿唇,看著他道:“我睡得好好的,你突然來抱我,當然是要醒的了。這么晚了,你抱我過來做什么?”
沈故淵很是理所應當地道:“我怕冷。”
怕冷,所以需要個人肉湯婆子摟著,這樣第二天醒來才不會被凍僵。
池魚垮了臉:“就只是這個原因?”
“不然還能有什么原因?”白她一眼,沈故淵上床去,躺下就睡。
池魚氣得直咬牙,惡狠狠地瞪他一眼,翻身就背對著他躺下去。湯婆子就湯婆子吧,那他也得抱著自個兒,反正今兒不管怎么說,她是不會去抱他的!
憤恨地想著,倒覺得有些困,掙扎了一會兒,她還是先人一步入了夢。
沈故淵盯著帳頂躺著,心里數了一百個數,數到第一百下的時候,旁邊的人果然翻過身來,吧砸兩下嘴,抱住了他。
嘴角勾起一個大大的弧度,他看她一眼。伸手將人攬過來抱緊,安心地閉上了眼。
池魚醒來的時候,發現天色還早,心想昨兒突然消失,要是葉凜城發現她不在,也該找她了,所以趁著還早,不如先回去解釋解釋。
穿好衣裳洗漱一番,池魚掀開隔斷處的簾子就打算偷溜。
然而……
“醒了?”沈故淵淡淡地道:“過來用早膳。”
池魚一愣,僵硬地轉頭看過去。
葉凜城也坐在桌邊,正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她,要是沈故淵不在,他肯定一個爆栗就落她額頭上了。
縮了縮脖子,池魚干笑,規規矩矩地在他們兩人中間的空位上坐下了:“你們都好早啊。”
“不早了。”葉凜城咬牙道:“要不是昨晚被人下了迷藥。我早該醒了!”
“啊?”池魚無辜地眨眼:“誰這么大膽,敢在仁善王府對人下藥啊?”
沈故淵輕咳了一聲。
池魚明白了,這府里,就沈故淵膽子最大,誰也拿他沒辦法。
葉凜城咬牙:“王爺不覺得這種手段下三濫了些嗎?光明正大來把人接走,葉某也不會說什么。”
“葉公子誤會。”沈故淵從容不迫地道:“我只是覺得光明正大上門去搶人家媳婦,不太說得過去。”
葉凜城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那你半夜來偷就說得過去了?”
點點頭,沈故淵一臉理所應當地道:“這是自然,半夜來偷,就沒有別人知道,自然不用考慮說不說得過去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