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路可言,只剩下與天爭鋒這一條路。”
北長青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仔細想想,還真是如此。
當年大道天河崩裂,那些古之大能明明知道爭搶大道種子的后果,卻依舊為之,估摸著如闕奎老仙兒說的一樣,要么是抱有僥幸心理,要么是想勝天半子,要么是早已陷入絕境,與其等死,還不如轟轟烈烈,真刀真槍的與老天爺干一架。
北長青飲盡一杯茶,問道:“不知老前輩是第幾種人?”
許是沒想到北長青突然問出這么一句話來,闕奎老仙兒的神情不由一怔,而后像是猜了北長青的言下之意,又搖頭失笑,道:“若是公子擔憂老朽出手搶奪的話,大可不必,我既無與老天爺爭鋒的雄心壯志,也沒有與老天爺豪賭一場的魄力膽量。”
“不!老前輩誤會了,我并不擔心你搶奪。”
今日連續(xù)喝了不少茶,可能覺得這玩意兒喝的太多,有些乏味,北長青便掏出美酒,斟了兩杯,舉杯示意,笑道:“若是擔憂的話,我今日也不會來道觀找您,更不會將我誤吞幽冥之心的事情告知。”
“老朽與公子生平只見過一面,要說信任的話,公子應該信不過老朽。”闕奎老仙兒道:“老朽倒是好奇,公子為何這么篤定,老朽不會搶奪呢?”
“只是一種感覺罷了。”
如闕奎老仙兒所言,二人只有一面之緣,根本談不上信任與否,北長青之所以敢將幽冥之心的事情告知,也的確是感覺二字。
他琢磨著闕奎老仙兒應該是與暗夜娘娘同穿一條褲子的,若是搶的話,在東墟紫霧森林,暗夜娘娘現身的時候就直接出手了,根本輪不到闕奎老仙兒。
“而且……不瞞老前輩,我不怕你搶,就怕你不搶。”
“哦?“聽北長青怎么說,闕奎老仙兒更加好奇,問道:“這又是為何?”
“原因很簡單,我與老前輩一樣,既沒有與老天爺爭鋒的雄心壯志,也沒有與老天爺豪賭一場的魄力膽量,我這人生來胸無大志,又貪生怕死,不怕老前輩笑話,自打誤吞了幽冥之心后,晚輩是一天好覺都沒有睡過,整日提心吊膽,若是老前輩感興趣的話,我愿意雙手將幽冥之心奉上。”
“原來如此,這就是公子今日來的目的嗎?”
“差不多算是吧,怎么樣,前輩要不要考慮考慮接個盤?這可是大道先天造化,絕對的天地瑰寶,吸一口長生不老,溫養(yǎng)個十年八年,通往九天的仙路漸漸出現,到時坐地便可升天……”
北長青滔滔不絕的樣子像極了一位推銷產品的業(yè)務員。
“如果公子為此而來,怕是要失望而歸。”
“怎么?就當幫個忙也不行嗎?”
“公子未免太看得起老朽了。”闕奎老仙兒無語苦笑,道:“老朽不過是一介散修而已,又怎能觸及幽冥之心這等大道先天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