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嫻雅宮。
寢宮里,尚珂蘭行完禮后,身形微晃,眼看著就要倒下,靳言堂及時伸手攬住她的腰,將她抱在懷里。
溫暖的感覺令尚珂蘭懷念的道:“真好啊,在夢里也能夢見你……”
這近乎感慨的語氣令靳言堂眼中升起一抹笑意,他扶著尚珂蘭在床榻上坐下,微微撩開尚珂蘭耳邊的發道:“蘭兒,你在夢中經常夢見朕不成?”
尚珂蘭眉頭一皺,忽然推開靳言堂站起來道:“不能被你的美色迷惑,你已經喜歡上寧妃,心里沒有我了,我才不是你的蘭兒!”
她吃醋,話音剛落便鼓起了腮幫子,像河豚一樣可愛。
以往的尚珂蘭猶如一個大家閨秀那般,優雅圣潔,美好的不容忍沾污,少有看到她失態的模樣。
原來蘭兒是因為這樣的誤會,那日才拒絕了他侍寢。
兩人分心的原因竟然是因為一個寧妃懷孕,看來還是自己太過粗心,沒有顧及到蘭兒心里的感受!
想著,靳言堂便上前握住尚珂蘭的纖纖玉手,臉上冷漠的神色逐漸變得柔和起來:“怎會呢?朕的心里從來都只有蘭兒一人。”
尚珂蘭雖醉,可聽了這話,眼角卻止不住的流出委屈的淚來:“你胡說,你還有皇后,還有華妃,蕭貴人,賈昭儀……你有那么多美人,每日有那么多公務要處理,我已許久未曾與你坐在一起用過膳了!”
說著,尚珂蘭垂首嗚咽起來,許是醉意,才讓她大膽的將心中的委屈都發泄了出來。
若是平時,她哪敢這樣放肆?
靳言堂眸光微暗,修長有力的手緊握在一起:若是他能早日攘外,安定朝廷,又豈會任由那些大臣往后宮里塞進這么多美人?
正當尚珂蘭哭著的時候,忽然,她覺得腰間一緊,還不等她驚呼一聲,便感覺整個人都倒了下去。
再回過神來時,她只覺得身上一重,原來靳言堂不知何時壓在了她的身上。
感受到對方的炙熱,尚珂蘭本就坨紅的臉頰此刻更是羞憤,她小手推著靳言堂胸膛:“就算是夢,我也不會再叫你欺負我!”
靳言堂喉頭動了動,眼里柔情似水。
他微俯下身子,靠近尚珂蘭耳邊道:“蘭兒,這不是夢,朕也不會欺負你。”
溫熱的氣息噴薄在尚珂蘭白皙的脖頸間,令人意亂情迷。
靳言堂在她眼里的身影越來越模糊,正以為自己要醉過去的時候,卻忽覺身下一痛,又與那帳中之人纏綿了許久,尚珂蘭才昏昏睡去。
深夜,靳言堂輕柔的撫摸著尚珂蘭的肌膚,眼神里的溺愛仿佛是在看什么稀世珍寶一樣。
他薄唇微動,聲音低沉而又磁性的喚著:“蘭兒……”
可尚珂蘭睡得沉,并不知情。
卯時,夏日的天剛剛微亮,清晨的院子里吹著和爽的風。
梔子匆匆趕來寢室門外,見兩個宮婢安分的守在這里,她不禁柳眉微蹙:“娘娘呢?還沒起來嗎?”
兩個宮婢忙低下頭去,紅著臉道:“梔子姐姐,今早陛下走時囑咐奴婢,讓娘娘多休息會兒,還說已派了福總管去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處免了辰請之禮。”
聞言,梔子了然,對兩個宮婢揮了揮手:“好,那你們去打盆熱水來,待我服侍娘娘沐浴更衣后,便命曉夏替娘娘呈上膳食吧!”
“是,梔子姐姐!”
梔子雖不是嫻雅宮的女官,卻是嫻雅宮的掌事宮女。
原本大家都尊稱她一句“梔子姑姑”,但宸妃娘娘覺著“姑姑”兩個字把梔子給叫老了,便讓大家喚她“梔子姐姐”。
掀開珠簾進入寢宮后,房里滿是之味。
尚珂蘭的衣物亂七八糟的丟在地上,整個人躺在蠶絲床上昏昏欲睡,一床薄被遮著她的身子,房間里的冰塊也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