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再過一會兒就該熱起來了。
梔子看著這滿地狼藉,又是嘆氣又是笑的,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不多時,她便將房間里收拾干凈了,兩個宮婢也打了熱水進來,待熱水灌滿浴盆,撒上香肌凝膚的花瓣后,梔子才將尚珂蘭喚醒。
揉了揉眼睛,尚珂蘭微微清新過來,卻只覺下身一痛。
頓時,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梔子忙扶著她道:“娘娘,身子可還疼?奴婢為您準備了浴湯,您先沐浴更衣后,再用早膳罷!”
尚珂蘭清新過來,看著窗外黯淡的天空,不禁輕聲問道:“梔子,什么時辰了?”
“回娘娘話,卯時了,陛下走前已派人通知了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免了您今日辰請之禮,您就放心吧!”
見尚珂蘭聲音沙啞,梔子便端了杯茶給她,并柔聲勸道。
尚珂蘭喝了口水,清涼之意劃過體內,她這才覺得好受了許多,身上縱然乏力,卻勉強能夠站起來。
“也好,那便照你說的辦吧。”
尚珂蘭話音一落,梔子便揮退了那些宮婢,又關上窗戶,拉上了一張屏風遮著浴桶,便為尚珂蘭沐浴起來。
“嘩嘩”的水聲隨著梔子的動作而響起,一瓢瓢水從尚珂蘭肩上滑下,襯得她本就白嫩嬌艷的肌膚更是如同凝脂一樣,泛著冬日里雪一樣的白。
可她渾身上下卻多出了一些紅淺不一的愛痕,梔子見狀,不禁嘆了口氣,憐惜的道:“唉,陛下也太不知輕重了,娘娘的肌膚本就嬌嫩,輕輕用力都會出現紅痕,如今身上多了這些痕跡,倒是不知要幾日才消了!”
尚珂蘭卻是疑惑的看著自己的手,悄聲問道:“昨日……陛下當真來過了?”
說到昨日的情形,梔子便不禁臉色一紅,尷尬的道:“是啊,還撞見了奴婢們跟您喝酒的樣子呢!估計這以后啊,再讓陛下看到奴婢們跟您一起用膳的樣子,陛下恐怕就要罰我們了!”
“他敢!”
尚珂蘭怒拍水面,隨后笑著刮了刮梔子的鼻子,道:“就算聞春曉夏和知秋與晚冬都是他的人,可他既然送給我了,那就是我的人,我才不會讓他動你們一根手指頭呢!”
這番仗義執言的話,聽得梔子又是無奈又是感動。
還不等她說話,尚珂蘭便又低頭思考著道:“元歌么……雖然我心中對她是有些不喜,可她到底服侍過本宮一段時日,對我也算用心盡力,自然我也要罩著她,可是她看起來也不是那么柔弱可欺,說不定……我還得靠她保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