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辰時,嫻雅宮里,尚珂蘭心中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心里又很是憂心靳言堂,見外面天空黑壓壓的一片,什么東西都看不清楚,便叫曉夏在嫻雅宮的小廚房里熬了銀耳湯帶了過來。
沒想到時機不巧,靳言堂正在與大臣商議朝政,如此,她便放下銀耳湯,回嫻雅宮也好。
“吱呀!”
忽然,御書房的大門被人從里面打開,緊接著,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叫住她道:“妹妹!”
這聲音……是大哥?!
尚珂蘭眸中一喜,忙轉身看去,卻見尚可霖正站在御書房門外,一臉驚喜的看著她!
頓時,尚珂蘭忍不住朝他走了幾步,開心的笑道:“原來與陛下商議朝政的便是大哥你啊?想必我打擾到你們了吧,真是不好意思。”
說著,尚珂蘭臉色微紅,低下頭去。
只是乍然看見大哥,尚珂蘭心中很是歡喜。
福普撓了撓頭,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轉悠。
下意識的,他看了一眼里面坐著的靳言堂,見靳言堂對他點了點頭,福普便笑著上前恭聲說道:“娘娘,尚公子,陛下請兩位進御書房一敘。”
尚珂蘭微微一笑:“多謝。”
待他們進去后,福普便將門關上。
這時,一陣大風刮來,冷的守在門外的福普直哆嗦:“嘶!這雨也知道什么時候才會停啊!”
御書房內,燭火通明,一點也不見黑暗之意,與外面相比,這里要溫暖許多。
“臣妾參見陛下,陛下萬福金安。”
尚珂蘭來到御書房大殿中,向坐在高位上的靳言堂屈膝行禮。
尚可霖和尚成源父子不約而同的將目光放在了靳言堂身上,前者眼里帶著警告之意,后者眼里閃爍著晦暗不明的光芒。
靳言堂不禁勾唇一笑,走下階梯將其扶起來,溫聲道:“蘭兒,往后在岳父和大哥面前,不必對朕多禮,免得讓兩位大人以為朕待你不好。”
見靳言堂有心思開玩笑,便知他心中并不是沒有自己。
不過尚珂蘭對他笑了笑:“陛下多慮了,臣妾今日本想來探望陛下一番,沒想到卻托了陛下的福,讓臣妾見了父親和大哥一眼呢!”
說著,尚珂蘭對尚成源眨了眨眼睛。
見尚珂蘭與靳言堂相處之間并沒什么異樣,尚成源便微微放了心,尚可霖亦松了口氣。
待靳言堂松開尚珂蘭的手時,尚珂蘭便來到尚成源面前行禮道:“不孝女給父親請安,父親身體可好?”
說著,她擔憂的看向了尚成源。
尚成源微微一笑,樂呵呵的摸著胡子道:“為父身子骨還算硬朗,倒是見你與陛下絹蝶情深,為父也就放心了,只不過為父還有要事與陛下相商,待為父尋個好時機再與你聚一聚吧!”
尚珂蘭知道這是自己打擾他們談事情了,便知趣的道:“那女兒告退。”
說著,她轉身欲走。
“等等!”
忽然,靳言堂出聲挽留:“蘭兒也進宮多日,久不見岳父和大哥,心中必定思念,不如在此坐下稍候片刻,待朕與兩位議完政事,大家一同享用早膳如何?想必諸位都還未用膳吧?”
靳言堂說著,眸光專項尚珂蘭,見尚珂蘭神色微動,心中便微微一松。
這幾日未能去看尚珂蘭,聽福普所言,尚珂蘭在宮中頗有些悶悶不樂。
此話一出,三人便相視一眼,眸中更是浮現出驚喜之色,紛紛向靳言堂道謝。
如此,尚珂蘭便久違的與父親和大哥同靳言堂用了一頓早飯,若是她母親也在那便好了!
而左相與靳言堂提起賑災之法時,尚珂蘭在一旁聽著,雖未置一詞,卻心念微動。
如今要賑災,朝廷卻已經拿不出銀子了;兵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