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宮內,梔子心中對那巫蠱娃娃的事情滿是疑惑不解,而尚珂蘭卻又不欲跟她解釋,她便只好閉了口,轉而與尚珂蘭聊起了收回東宮大權的事情。
至于尚珂蘭和聞春是怎么處理那巫蠱娃娃的,梔子卻是一概不知了。
忽然,知秋掀開簾子匆匆走了進來,并神色凝重的對尚珂蘭道:“娘娘,不好了,琴嫣殿的寧妃娘娘暈過去了,奴婢剛才去看了一下,發現她真的病得很重!”
聞言,尚珂蘭從美人榻上坐起來,并將晚冬招進來為自己梳洗挽發。
坐在梳妝鏡前,尚珂蘭柳眉微蹙,問道:“知秋,這事情是什么時候發生的?”
知秋答道:“回娘娘,一炷香前。”
晚冬擅長女紅紅妝,很快就為尚珂蘭重新打扮了一番,還未她選了一件顏色素凈,繡著淡粉色蓮花的衣裙換上。
待知秋說完后,尚珂蘭扶著梔子的手向外走去,并對知秋道:“隨本宮去琴嫣殿看看,另外,你格外觀察一下那綠湘有沒有帶什么熏香放在琴嫣殿中。”
知秋愣了一下,不明白尚珂蘭為什么會對那香這么上心,但很快的,她便回過神來,道:“奴婢遵命!”
一行人便向琴嫣殿而去了。
此時,慈寧宮內。
剛送走趙可涵,太后便坐在美人榻上,心煩意亂的揉著眉心。
陳嬤嬤為她端來一盞參茶,柔聲道:“奴婢見娘娘也喝不下去花茶,便為您煮了一壺參茶。”
太后神色一松,接過參茶喝了一口后,緩緩地舒了一口氣:“那涵兒說花茶清熱解暑,推薦給哀家喝,哀家不好撫了她的一片心意。”
聞言,陳嬤嬤感慨道:“娘娘對趙姑娘可真好啊!”
太后笑著搖了搖頭,又喝了一口參茶,問道:“陛下何時來慈寧宮,可有派人問過?今日這事還得請他來定奪。”
陳嬤嬤道:“奴婢已經派人去跟陛下說了,陛下說戊時忙完朝政便過來。”
“戊時?這么晚啊……”太后皺眉喃喃了一聲,又道:“那華妃那里可有什么消息?她不是要去請天一道長嗎?”
陳嬤嬤動了動唇,正要回話,忽然,一宮婢從外面匆匆闖進來,跪在兩人面前道:“太后娘娘,不好了,寧妃娘娘昏過去了!”
頓時,太后重重的將手中茶盞放在了一旁的小幾上,口中不耐煩的道:“這寧妃是犯了太歲還是怎么著?隔三差五就出毛病!”
“娘娘!”
陳嬤嬤連忙出聲,示意她別再說了。
太后這才想起來,寧妃乃是兵部尚書溫權武之女。
于是,她眉頭微松,擺了擺手,道:“哀家知道了,給嫻雅宮的宸妃傳個消息,哀家一會兒便去嫻雅宮探望寧妃。”
重,就重在她寧妃是朝中重臣之女,皇家怠慢不得。
皇宮的天空逐漸暗淡下來,一片霞光遠遠的籠罩著琴嫣殿。
“宸妃娘娘到!”
尚珂蘭剛到琴嫣殿門口的時候,內侍就向里面的人通報著。
梔子、知秋跟在她身后。
綠湘匆忙掀開簾子從寢宮里迎了出來,給尚珂蘭行禮道:“奴婢參見宸妃娘娘!”
綠湘神色憔悴,臉上掛著淚痕,眼里滿是擔憂著急之色,似乎滿心牽掛寧妃。
見狀,尚珂蘭對她抬了抬手,隨后走進寧妃寢宮里看了看,問道:“寧妃姐姐怎么忽然暈過去了,可有請太醫來看看?”
綠湘連忙回到:“回稟娘娘話,奴婢方才已經去太醫院請過太醫了,相信馬上就來了,只是……”
尚珂蘭挑了挑眉,道:“只是什么?”
綠湘猶豫了一下,低下頭去時眼里閃過一抹暗芒,道:“只是寧妃娘娘這幾日沒到酉時便會陷入昏迷之中,就好像是中……中邪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