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出手,卻叫人如此猝不及防。
原來這三年來,他都在韜光養晦,如今溫權武的軍權被他收了回來,一匹瘦死的駱駝立馬變成了一頭發怒的雄獅!
陳世杰,前戶部尚書;溫權武,前兵部尚書。
如今他們一一折在先皇手中,事已至此,高大人也沒什么好說的了。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靳言堂冷凝的臉龐,眸中光芒一點點黯淡下去,最終,他“撲通”一聲,無力的跪倒在大殿之中。
靳言堂面無表情的掃視了一圈臺下眾人,冷聲道:“高大人,朕雖饒你一命,可那些死去的蜀地百姓卻會化作你的夢靨糾纏著你,你好自為之,退朝!”
話音一落,靳言堂轉身向養心殿走去。
此時,一旁內侍高聲宣布道:“退朝!”
兩個侍衛走了過來,其中一人手上端著托盤,另一人則神色冷漠的對高大人道:“請退下您身上朝服與頭上烏紗,交出宮牌。”
高大人面如死灰,麻木的脫下了身上的朝服。
縱橫官場三十載,卻在這新皇手上栽了跟頭,他不甘,卻也無可奈何啊!
辰時三刻,養心殿。
宮婢為尚成源擦拭了身子后,替他蓋好被子,并退至一旁。
忽然,大門推開,靳言堂走了進來。
那候在一旁的年輕內侍趕緊迎了上去:“陛下,奴才方才已請了太醫為左相診斷。”
聞言,靳言堂點了點頭。
床榻上,尚成源一臉病容,眉頭微皺,似乎十分痛苦。
他雙手負于身后,目光深邃的看著尚成源,隨即向一旁的太醫問道:“左相身體如何?可有性命之憂?”
這太醫猶豫著道:“回稟陛下,左相這脈搏時有時無,且心火虛弱,身體發燙,很像是……”
見他說話斷斷續續,靳言堂凝眉直視著他:“很像是什么?說!”
太醫被他如鷹一般的眼睛看著,頓時渾身一顫,跪在地上聲音顫抖的道:“請恕老臣無禮,左相這癥狀很像是‘天行時疫’!”
天行時疫是太醫院的說法,通俗的來講,就是瘟疫。
頓時,養心殿中鴉雀無聲。
剛剛還觸碰過左相的宮婢霎時間臉色一白,就連那年輕內侍也瞳孔一縮,臉色微變。
只是這年輕內侍表現的沒有那么明顯。
聞言,靳言堂下意識的轉頭看向左相,沉默了良久。
隨后,他才緩緩說道:“可否醫治?”
這太醫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匆忙道:“臣只能先穩住左相大人的病情,不讓病情惡化,根治之法,須得回太醫院翻一下古籍,做些實驗,才能替左相大人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