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慶喜一愣:怎么這宸妃中暑,卻這么嚴重?
這時,梔子不耐煩的看著他道:“看夠了吧?看夠了就趕緊走,我家娘娘還要休息!”
福慶喜點了點頭,臉上重新掛起笑容道:“那奴才就不打擾娘娘休息了,奴才告退。”
話畢,他帶著人退了出去。
知秋去送,臨近出門時,像是不經(jīng)意間,福慶喜瞥了一眼知秋,溫和的笑著問道:“今日怎么沒見著曉夏姑娘?”
這猝不及防的一問讓知秋心里一跳,幸好她早有準備,福慶喜話音一落,她便毫不猶豫的道:“曉夏在小廚房給娘娘煎藥,福總管還有什么要問的嗎?”
福慶喜神色微松,和氣的對知秋道:“知秋姑娘不必送了,灑家就是隨口問問,告辭。”
知秋目送他走遠后,這才轉身回了寢宮里,對眾人道:“行了,他走了,我親眼看著他往太醫(yī)院的方向走的。”
頓時,晚冬從床上坐起來,拿下了捂著半張臉的香帕給自己扇了扇風,道:“好熱啊,就蓋著被子躺了一會兒,我覺得我要起痱子了!”
梔子雙眸微瞇,看向那福慶喜離開的方向,冷聲道:“這福慶喜還真是個不好糊弄的家伙,若不是晚冬,今日這難關咱們可就過不去了!”
這邊,聞春也松了口氣。
而知秋則雙眸微亮,看向福普道:“福公公,沒想到真有您的,竟然真的料到了福慶喜臨走時會問我什么問題,神了!”
其余人聞言皆驚,詫異的看向福普。
福普卻神色凝重的看著知秋道:“你當時回答他的問題,有沒有片刻的猶豫?”
知秋搖了搖頭:“全是按照您說的,不敢有片刻猶豫。”
聞言,福普總算松了口氣,渾身一軟,坐在八仙桌前的凳子上,舔了舔嘴皮子道:“這一關,咱們算是過了。”
那福慶喜小心謹慎,而且多疑,寧可錯殺一百也不放過一個,十分難對付。
當初福普就是看中了他這股狠勁兒,才收他為徒。
沒想到被他抓著機會爬到了自己頭上,卻露出了白眼狼的真面目。
好在,他這個師傅還算是寶刀未老,能夠對付得了這個福慶喜!
一旁,梔子也松了口氣,笑道:“看來啊,這姜還是老的辣!”
太醫(yī)院,藥房。
聽完福慶喜帶回來的消息后,蕭貴人當即不可置信的指著他,語無倫次的道:“不……不可能!這怎么可能呢?宸妃明明就在這里!”
“不信,我把她的臉掀給你們看!”
蕭貴人眼神一狠,趁所有人都沒注意到的時候,她竟然猛的伸出殷紅的指甲向尚珂蘭臉上掐去!
“唔!”
尚珂蘭吃痛,忍不住嚶嚀出聲。
靳言堂瞳孔猛縮,仿佛看到了那日在御書房殘暴對待尚珂蘭的自己。
可還不等他出手,李塵修便已及時將蕭貴人與尚珂蘭隔開!
他來不及呵斥蕭貴人,只蹲下身擔憂的扶著尚珂蘭道:“蘭兒,你沒事吧?糟糕,你臉出血了,若是不好好處理,怕是要留疤!”
李塵修清俊的眸子印入尚珂蘭眼里,尚珂蘭動了動嘴唇,卻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廟街
頭暈目眩的感覺經(jīng)過剛才蕭貴人的舉動而變得越發(fā)嚴重了。
于是她用盡全身力氣,勉強對李塵修笑了笑,聲音微弱的道:“我……我沒事,只是有點頭暈。”
李塵修皺了皺眉,替她把脈。
與此同時,靳言堂瞥了福慶喜一眼,福慶喜會意,立馬派人將蕭貴人抓了起來。
靳言堂冷眼看著蕭貴人,神色冷漠的道:“蕭貴人,既然這宮女不是宸妃,你也該兌現(xiàn)之前的話了。”
之前,蕭貴人以性命擔保,若這宮女不是宸妃,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