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太陽沒那么熱烈,連風都帶著幾分清爽。
嘉妃與華妃帶人離開后,藥房內。
“蘭兒,我剛才為你把脈,才發現你中暑了,而且你還有貧血之癥,不好好醫治,會跟你一輩子的。”
李塵修將尚珂蘭扶起來坐在椅子上,拿了條干凈的絲巾給她擦去臉上的水漬后,擔憂的看向了她。
人一少,周圍安靜下來,尚珂蘭漸漸恢復了體力,雖然還是有些難受,但已經好了很多。
她向李塵修道謝后,雙眸期待的看向他道:“李太醫,你手里那藥丸賣給我好嗎?不論你開出什么條件,只要我能做到,都答應你。”
尚珂蘭還惦記著父親的病情,如果李塵修這藥丸輕易就能醫治好他,那她為何不厚著臉皮跟李塵修求一求呢?
李塵修目光一怔,隨即認真的看向她道:“當真什么都肯做?”
尚珂蘭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是的,只要我做得到。”
聞言,李塵修將手中裝著藥丸的瓷瓶交給了她,并道:“好,只要你答應幫我辦一件事,這藥就是你的。”
尚珂蘭小心翼翼的接過李塵修遞過來的瓷瓶,認真聽著李塵修囑咐。
與此同時,御花園。
一身杏色衣裙的華妃與妝容精致的嘉妃在涼亭里相對而坐,月兒為兩人斟茶后,恭敬的退至一旁。
華妃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不滿的對嘉妃說道:“你看你,非要提前讓蕭貴人對宸妃發難,如今宸妃沒出什么事,卻折損了蕭貴人這顆棋子,真不值得!”
嘉妃淡淡的睨了她一眼,不疾不徐的呷了一口茶道:“急什么?陛下還是向著宸妃的,今日跪在藥房里的那宮女,雖自稱蘭兒,可眼神卻像極了宸妃,本宮就不信陛下不知道那是宸妃!”
華妃一愣,還是不解的看向他道:“可這有什么用?陛下不照樣沒有懲治宸妃嗎?而且那宸妃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然在嫻雅宮里也弄出了一個‘分身’,當真是奸詐無比!”
嘉妃放下茶盞,抿唇一笑,目光晦暗不明的看向華妃道:“中元節上,本宮自有打算,你只需要替本宮與宸妃爭寵就行了。”
那日華妃的話提醒了她,只靠著陛下和太后對她的同情與憐愛,不是長久之計。
只有徹底解決掉宸妃身后的左相,那才是真正的一擊必殺!
況且有福慶喜為自己牽橋搭線,她就不信,她還斗不過那個宸妃!
想著,嘉妃眼里閃過一抹陰狠之色。
華妃搖了搖頭,不理解她的意思。
之后,兩人稍坐了一會兒,歇息了片刻,嘉妃便回了熙夢宮,準備中元節的宮宴去了。
走在回宮的路上,斑駁的余輝灑落在華妃身上,照的她神色晦暗不明。
月兒安靜的跟在她身后,輕聲問道:“娘娘,您心中可是有什么煩悶之事?”
華妃皺眉道:“本宮確實有件事情,怎么想也想不通,你說那嘉妃到底怎么想的?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在中元節上帶著陛下去捉奸,不是挺好的一件事嗎?到時候宸妃丑事敗露,左相不也會因為她而受到牽連?”
說著,她又憤恨的道:“我就不該聽了嘉妃的話,讓蕭貴人放心大膽的去做這事情,真是吃力不討好!”搜搜
月兒沉默的聽著,待她抱怨完后,她才說道:“娘娘,陛下畢竟是天子,給天子頭上戴綠帽,這事情傳出去,宸妃是會完蛋,可揭發這件事情的人就一定會得到陛下的寵愛嗎?”
這么簡單的道理,華妃一聽就明白了。
她恍然大悟道:“難怪今日陛下懲罰蕭貴人如此之重,原來嘉妃只是來了一招借刀殺人罷了!”
再者,就像嘉妃在御花園里說的那樣,陛下真的不知道那宮女蘭兒就是宸妃嗎?
恐怕陛下不僅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