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尚珂蘭微微一笑,道:“內(nèi)應(yīng)是把雙刃劍,既然紫琴躲到嫻雅宮來是為了活命,那本宮便給她一條活路。”
梔子不解的看著她道:“娘娘?”
尚珂蘭對她招了招手,梔子附耳過去,待尚珂蘭說完話后,梔子雙眸一亮, 笑道:“好,就依娘娘所言,奴婢這就去辦!”
尚珂蘭勾唇一笑,對她擺了擺手,梔子便退了下去。
偌大的庭院中,斑駁的光影撒落在她身上,尚珂蘭微微閉著眼睛假寐,呼吸漸漸平緩起來。
午時,慈寧宮內(nèi)。
蘇院判連忙挎著藥箱趕了過來,陳嬤嬤焦急的上前迎接,道:“蘇院判,您老可算來了,快來瞧瞧太后娘娘吧!”
說著,她連忙將蘇院判引到了美人榻上。
蘇院判來不及歇口氣,只擦了擦汗,便給太后診脈。
只見太后躺在美人榻上,緊皺眉頭,似乎陷入了昏迷之中。
“太后娘娘從什么時候開始出現(xiàn)昏睡的癥狀的?”
蘇院判一邊問著,一邊細細感受著她的脈搏。
陳嬤嬤站在一旁,焦急的道:“五天前,太后娘娘還好好的,這幾天娘娘突然食欲不振,而且昏睡,一吃東西就嘔吐個不停,只能喝些糖水。”
蘇院判皺了皺眉,半晌,他放下太后的手,看向陳嬤嬤道:“太后娘娘這是胃病,可能是最近天熱,她心火旺盛,嗜睡,食欲不振,老夫先給太后娘娘開一劑食補的方子試試看吧。”
太后幽幽睜開眼睛,看向蘇院判,虛弱的道:“有勞了,蘇院判,這事千萬別跟陛下說,行嗎?”
蘇院判點了點頭,便去寫食療藥方了。
陳嬤嬤忙倒了杯茶給她,道:“娘娘,看來您病的不重,最近奴婢一定給您好好調(diào)養(yǎng),讓您早日復(fù)原!”
太后嘆了口氣,拉著陳嬤嬤的手道:“唉,你說這幾個月是怎么了?哀家一回宮就出了這么多事情。”
陳嬤嬤安慰道:“太后娘娘不要多想,蘇院判說了,食補就好,奴婢相信娘娘吉人自有天相,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聽陳嬤嬤這么說,太后才點了點頭,喝了茶后躺了回去。
這茶是安神的,不一會兒她就睡下了。
陳嬤嬤眼神閃爍,隨后召來一個宮婢照顧太后,自己則出去了一趟。
下午,坤寧宮。
皇后正在看賬本,桃香端著糖水走了進來。
“娘娘,這是御膳房燉的紅棗銀耳羹,補氣養(yǎng)顏,清熱解暑,放了冰塊,您試試吧。”
皇后放下賬本,笑著接過,她攪了攪手里的勺子,清亮的銀耳羹看起來讓人食指大動。
“御膳房的人倒是規(guī)矩了,本宮執(zhí)掌了后宮,他們也殷勤了不少。”
似是感慨的說了這么一句后,皇后將銀耳羹放在了桌上。
桃香拿了一張紙條給她,道:“娘娘,這是慈寧宮剛傳來的消息。”
皇后接過,展開紙條看了看。
頓時,一抹暗芒從她眼中閃過,只見皇后似笑非笑的道:“太后病了,連蘇院判都沒查出來病因?”
桃香點了點頭,道:“看來是小公子的凝脂膏起作用了。”頂點
皇后將紙條放在香爐里燒毀,隨后,她道:“讓慈寧宮的人趕快動手,本宮等不及了!”
忍了這么多年,秋狩的季節(jié)又快到來,到時候正好可以鉆靳言堂的空子!
“是,娘娘。”
桃香應(yīng)聲退了下去。
與此同時,嫻雅宮內(nèi),尚珂蘭也收到了尚可霖的來信。
這信是一封家書,上面也有尚母跟她說的話,也報告了家里一切安好,讓她放心,又詢問了一些尚珂蘭的近況。
尚珂蘭收到家書,心情很好,便寫了一封信,讓梔子回給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