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珂蘭眼疾手快,從桃香的神色變化中就察覺出她不對勁來。
于是,她連忙一把拉過李塵修,將李塵修避到一邊,而那藥粉也因此灑落了一些在地上。
幸好李塵修手穩,只是損失了一點點藥粉而已,他手上還有很多。
尚珂蘭見藥粉無事,便松了口氣。
她看向李塵修,詢問道:“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里?”
李塵修耳根子微紅,乍然間被尚珂蘭這么關心,他還是有些不習慣,可是心里卻微微有些溫暖的感覺。
這一點,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一旁,靳言堂看見這一幕,心里微微泛起了醋意。
只見他劍眉微皺,上前擋在兩人中間,將兩人隔開,神色不耐煩的對周圍的下人道:“還不把這個宮婢拉開?”
“是!”
頓時,他一聲令下,好幾個人圍了上來,將桃香控制起來。
“放開我!放開我!”
縱然桃香拼命掙扎,卻也無濟于事,這三個人押著她,她一個弱女子,根本就動不了。
尚珂蘭將注意力從李塵修身上收回來,余光看了靳言堂一眼,心里卻不禁微微一暖。
他還是這么敏感,雖然有時候不會說出來,身體卻會下意識的出賣他。
似乎在有關自己的事情上面,靳言堂就會變得有些沖動,而且情緒也更容易表露出來。
只有真正對待自己在乎的人才會這樣吧?
只不過還不等尚珂蘭向桃香發問,靳言堂也還沒說話,一旁,被押在太后旁邊的陳嬤嬤卻“撲通”一聲跪下,神色驚慌失措的道:“求陛下饒命!求陛下饒命啊!桃香她不是故意沖撞宸妃娘娘的!”
說著,她匆忙對靳言堂磕頭。
緊接著,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轉而向太后苦苦求饒道:“太后娘娘,奴婢知錯,奴婢知錯了,可是桃香跟這件事情無關,她只是被無辜牽連的人啊!求您饒她一命吧!”
死到臨頭,陳嬤嬤卻還有功夫為一個不相干的宮婢求情!
太后本來就在氣頭上,被陳嬤嬤這么一說,更氣,原本有些難看的臉色,此刻竟然變得通紅!
只見陳嬤嬤跪在太后腳邊,戰戰兢兢的求饒,太后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她,卻一把將她從地上撈起來。
她抓著陳嬤嬤的衣領,痛心疾首的質問道:“你聯合外人來害哀家,到底圖的什么?哀家讓你在身邊伺候了這么多年,可你哪一點過的比平常百姓家的富家夫人差?”
太后的這兩聲質問,是為她這么多年來的情誼做個了解,也是為了讓自己弄個明白。
就這么被陳嬤嬤不明不白的蒙害,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陳嬤嬤眼淚直流,神色痛苦的搖頭,道:“太后,您別問了!”
她似乎不想說,為什么幫助外人謀害太后。
只是話鋒一轉,向太后淚眼婆娑的哀求道:“太后娘娘,看在咱們主仆一場的情分上,如果奴婢死了,求您饒桃香一命吧,那藥本來是桃香給我治療嗓子用的,可我卻不想再茍活于世,所以偷偷將它換成了毒藥……”
尚珂蘭在一旁聽著陳嬤嬤的話,卻只覺得好笑。華夏書庫
不等陳嬤嬤繼續編下去,她便來到太后身邊,扶著太后后退兩步。
待跟陳嬤嬤保持了距離后,尚珂蘭才似笑非笑的道:“你若是讓桃香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把你毒死,那桃香還是會被查出來,照樣免不了一死,陳嬤嬤,你究竟為什么這么護著桃香?桃香到底是你什么人?”
說著,不等陳嬤嬤辯解,幾乎是連喘息的機會都不給她,尚珂蘭聲音陡然一厲,神色嚴肅無比的直視著她道:“可桃香卻是皇后身邊的人,如果說你跟桃香沒關系,那你跟皇后一定有什么關聯了?”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