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梔子愣在原地。
知秋退到了一旁,正要給尚珂蘭倒杯茶水,卻突然見到門口有一抹明黃色的影子,頓時知道是陛下來了。
只不過不知道為什么,內(nèi)侍沒有通傳,陛下也沒有進(jìn)來。
她心里跳了一下,忍不住想轉(zhuǎn)身提醒梔子少說兩句,靳言堂卻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警告她不要出聲。
頓時,知秋吞了吞唾沫,按捺住神色將水端給尚珂蘭,她低頭道:“娘娘,喝點水吧。”
尚珂蘭接過,還沒喝下去,就聽梔子又抱怨道:“可是陛下如今這后宮里的女人,比老爺還要多,老爺也算是位高權(quán)重之人,府里也只有夫人一位妻子,陛下雖然疼愛您,卻……”
當(dāng)初尚珂蘭和靳言堂之間發(fā)生的事情,梔子都是知道的。
所以看著如今那么多女人要跟尚珂蘭分享一個男人,梔子心里很不舒服。
主要還是因為尚珂蘭從小跟她在一塊兒,現(xiàn)代人的思想不知不覺影響了她的原因。
聽梔子這么說,尚珂蘭愣了愣,隨即輕笑一聲,拍了拍她的手道:“梔子,有些事情陛下也無可奈何,當(dāng)初本宮也因為這事而吃醋,對陛下也很是惱怒,只是如今本宮才得知,原來陛下真的很不容易,做天下人的帝王和本宮一個人的夫君,總是很難兩全的。”
“本宮既然認(rèn)定了陛下這個男人,縱然他有再多女人,只要他心里裝著一個本宮,本宮就會在他需要的時候,不遺余力的幫他。”
梔子被尚珂蘭這番話給震住了,原來娘娘已經(jīng)想得這么明白了,和以前左相府那個溫柔卻有著自己高傲的小姐比起來,她似乎真的變了。
一時間,梔子心里的情緒有些復(fù)雜,不知道娘娘的這種變化究竟是好是壞。
門外,靳言堂聽見這番話后,也不禁瞳孔微縮,放在門框上的手不自覺的緊緊握在一起。
蘭兒……
她從來都沒有變過,原來她還是這樣深愛著自己。
靳言堂眼神暗了暗,隨即放下手,大步邁進(jìn)去,不由分說便將尚珂蘭攬在懷中。
面對突然出現(xiàn)的靳言堂,尚珂蘭有些不知所措,她驚訝的道:“陛下,您……您怎么來了?”
靳言堂卻如同抱著珍寶一樣緊緊的抱著她,冷漠的神色化成了滿臉的柔情。
他動容的道:“蘭兒,你怎么這么傻?那些女人不值得你吃醋,朕根本沒有碰過她們。”
尚珂蘭一愣,抬眸不解的看著他道:“陛下每日雨露均沾,怎么可能連那些娘娘都沒有……”
靳言堂聽了這話,又好氣又好笑,只刮了刮她的鼻子,寵溺的道:“誰告訴你朕每日雨露均沾了?這段日子不是一直陪著你嗎?”
聞言,尚珂蘭臉色微紅,低下頭道:“太后娘娘希望您不要獨寵臣妾一人。”
事到如今,她已經(jīng)看明白了,太后和她,也許永遠(yuǎn)都成不了那種婆媳和睦的關(guān)系,她真正放在心里的還是趙可涵這位嘉妃。
靳言堂無奈的嘆了口氣,對這些人揮了揮手,縱然梔子不想退下,卻還是領(lǐng)著眾人走了出去。
待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靳言堂才溫柔的捧著尚珂蘭的臉,讓她和自己對視,目光柔和的注視著她道:“朕從來沒有碰過,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一個女人,朕身邊有一個跟朕身形相似的侍衛(wèi),他是父親留給朕的影子,每次去其他寢宮的時候,都是朕讓影子代替的。”夜夜中文
尚珂蘭目光一怔,腦海中回想起寧妃還在時,靳言堂對自己說的話。
他說,他沒有碰過寧妃。
就算知道寧妃懷了“他的孩子”,他也無動于衷,因為他自始至終都知道,這個孩子是保不住的。
好一會兒后,尚珂蘭才回過神來,有些不解的看向靳言堂道:“那陛下來臣妾這里,不會也是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