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慶喜挑了挑眉,只道:“娘娘,您若是再不放開她,她就要被您勒死了。”
趙可涵不屑一顧的道:“那有什么關系,不過死了一個奴婢而已。”
“可她就這么死去,實在是太沒有利用價值了。”
福慶喜不疾不徐的對趙可涵說著,似乎一點也不擔心她會殺了白芍。
趙可涵眸光閃爍,聞言,手中動作頓了頓,片刻之后,她才收回手,松開鞭子,讓白芍喘了口氣。
白芍得以呼吸,窒息的感覺一下子消失不見,那種劫后余生之感,令她不由自主的流出了兩滴眼淚。
她不敢露出任何不敬的神色,只感激涕零的跪下對趙可涵道:“多謝娘娘不殺之恩,娘娘大恩大德,白芍永世難忘!”
只是她的手卻緊緊抓著地面,骨節都有些泛白了。
趙可涵一腳把她踹開:“還不給福公公上茶?”
白芍應聲行動。
福慶喜接過茶泯了一口,這才聲音陰柔的道:“奴才給娘娘帶了一個消息過來,娘娘聽了,一定會很開心的。”
趙可涵雙眸微瞇:“什么消息?”
福慶喜道:“那李塵修還在京城,奴才今日看到他進宮了,他能進宮找宸妃一次,就能來第二次,奴才已經命人打探他的消息,相信很快就會有線索,等李塵修一一次進宮,娘娘大可以去嫻雅宮捉拿李塵修。”
多虧了這個李塵修,趙可涵才得以離間陛下和尚珂蘭之間的感情。
如今聽得福慶喜這么說,她輕笑一聲,道:“如此也算是個好消息,那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另外,嫻雅宮里,宸妃那賤人究竟是真病還是假病?陳太醫怎么一點兒消息都沒有?”
福慶喜道:“宸妃沒有用陳太醫,找了個借口把陳太醫調職了,陳太醫怕說出此事您會降罪于他,就一直把這事瞞著您,不過陳太醫的確給宸妃診過脈,那宸妃重病,屬實不假。”
此話一出,趙可涵不禁冷笑一聲:“好,好啊,不過死了一個宮婢就把宸妃打擊成這樣,下一個從誰出手呢?”
她說話時,眸光閃爍,福慶喜卻低眉垂首,不置一詞。
他知道,趙可涵自有打算,而且趙可涵并不喜歡有誰來對她的事情指手畫腳。
如今這后宮,借著太后的寵信,嘉妃與宸妃成了宮里的兩顆大樹。
可如今看來,宸妃這棵大樹似乎是不行了。
趙可涵思考了片刻后,忽然笑道:“啊!有了,不如就讓那個叫梔子的去死好了,反正她是宸妃身邊的親信,到時候梔子一死,本宮還能順便把不祥之人的名頭扣在她腦袋上,任宸妃怎么掙扎也都無濟于事!”
說著,趙可涵似乎看到了宸妃被宮里人唾棄的樣子,勾唇笑了起來。
福慶喜則行禮后退了出去。
白芍站在一旁,只覺得背脊發寒。
在這么下去,恐怕就算是她,也命不久矣了!
趙可涵視人命如草芥,這種陋習,是她在前朝還是公主的時候就養出來的。
說起來,白芍真的有些羨慕嫻雅宮那些宮婢,也許她們的賞銀和俸祿沒有那么多,可是她們主子是真的對她們好。
起碼到現在為止,白芍還從沒聽說過,嫻雅宮往枯井里送過什么宮婢的尸體。
一連兩天過去,白芍脖子上的痕跡漸漸淡了下去。乾坤聽書網
在熙夢宮根本打聽不到什么消息,所以梔子就開始跟蹤白芍。
這天下午,御花園里,某處偏僻的假山后面,梔子悄悄躲在暗處,聽到了白芍跟一個內侍說話的聲音。
“福公公,多謝你前兩日的救命之恩,如果不是你及時出現,恐怕我已經和那些宮婢一樣,變成嘉妃娘娘手下的一具尸體。”
白芍感激的說著,又道:“這是奴婢特意為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