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對著池塘站了一會兒,才沉沉的吐了口氣,轉身離開了這里。
剛入水,窒息的感覺就涌了上來,黑夜中,白芍猛的睜開眼睛,就要掙扎起來。
可下一刻,一只手大力的把她提了起來。
將麻袋的繩子解開后,一個人替她把麻袋褪去,露出了她上半身,白芍這才吐出一口水,猛烈的咳嗽起來。
冷冽的空氣呼吸進喉嚨里,更讓人頭腦清醒。
顧不得身上有多冷,白芍連忙抬頭看向來人,卻見一個披著紫色鑲金邊銀毛大氅的女人站在她面前。
尚珂蘭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卻并沒有盛氣凌人的意味,清冷的月光下,她如同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樣,孤傲的讓人難以接近。
“命大,活了下來。”
留下了這么一句話后,尚珂蘭才轉身走進屋里,并對梔子道:“把她帶進來烤烤火,弄盆熱水給她擦身子,找知秋過來給她看看身上的傷口。”
“是,娘娘。”
一番吩咐下去,梔子便恭送她離去,然后對兩個粗使宮婢揮了揮手,她們便帶著白芍去了梔子的房間。
這一晚,尚珂蘭并沒有對白芍做什么,只是讓她好好休息了一夜,并讓知秋處理了她身上的傷口。
靳言堂留下那只鸚鵡后就回了養心殿處理朝政,最近邊疆又有戰況升起,所以靳言堂也有些忙碌。
這正好方便了尚珂蘭辦事。
深夜,寢宮里。
知秋來到燈光昏黃的房間內,對尚珂蘭恭敬的道:“啟稟娘娘,奴婢查過白芍的傷勢,皮肉傷很重,需要修養至少半個月,才可以出來活動,她體內的藥丸奴婢也查過了,服用后會讓人進入假死的狀態,并且護住心脈,不讓人頃刻間死亡。”
就是這樣,才能拖出救援的時間。
原來李塵修的藥丸是這樣用的。
尚珂蘭眸光微閃,點了點頭,又脫下大氅,坐到梳妝鏡前,沾了點濕潤的液體敷在臉上,不一會兒,等她用帕子擦臉的時候,一層層白刷刷的粉末就沾在了毛巾上。
“晚冬的修容之術越來越好了,本宮不過對外宣稱重病,加之以容顏修飾,便果真有人蠢蠢欲動起來。”
聽著尚珂蘭的話,知秋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么,只安慰道:“娘娘吉人自有天相,必定是大富大貴之人,即便生了病也會很快痊愈的,您這樣做,也沒什么不妥。”
尚珂蘭早就暗中在知秋的治療下漸漸好轉了起來,可生病卻不失為一個不錯的選擇,
起碼做一些事情方便了許多,也沒那么多人把耳目放在她的身上。
一夜,就這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