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趙可涵頓時意識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一瞬間,她停止了掙扎,努力克制著臉上的癢意,任由馨蕊找了跟繩子把自己綁起來,并皺眉問向趙可汐道:“怎么回事?本宮的臉怎么了!”
趙可汐有些害怕的看了一眼她的臉,然后從袖子里拿出一面小鏡子遞到她面前,道:“您還是自己看看吧……”
趙可涵雙手接過鏡子,看著自己在鏡中的臉。
只見她原本紅潤細(xì)膩的肌膚上,不知道什么時候,起了一個個紅色米粒大的水泡,隨著她剛剛摳臉的動作發(fā)生,這水泡竟然直接爆開,一下子在糊了她半張臉,而且她的左半張臉基本上被她撓的不能看了,直接坑坑洼洼的一片。
看起來不像是貴妃娘娘,倒像是從鬼門關(guān)爬上來的,什么面目丑陋的東西一樣!
“啊!”
這下子,就連趙可涵自己也不禁瞳孔猛縮,失聲驚叫起來。
尚珂蘭被靳言堂扶著回宮,即便蘇院判已經(jīng)通知了她沒什么事,可靳言堂還是放心不下,讓內(nèi)務(wù)府拿來了上好的補(bǔ)品,又讓御膳房做了養(yǎng)身體的藥膳,還讓太醫(yī)院準(zhǔn)備了上好的金瘡藥,以及消除疤痕的玉露膏。
這些東西平常都是只有逢年過節(jié)才賞的,靳言堂對尚珂蘭卻極為大方。
別的宮妃想找他要點兒賞賜說盡好話都不管用,到了尚珂蘭這里卻并非如此。
尚珂蘭坐在床榻下,好笑的看著靳言堂,虛弱的道:“陛下,您別太擔(dān)心,既然蘇院判都說了沒事,那問題一定不大的,臣妾休息兩天就好了。”
靳言堂點了點頭,這才松了口氣,道:“往后再有宮宴,朕得派些人保護(hù)你才是,還有,往后不要替朕擋劍這么傻,朕是什么人,怎么可能連這點招數(shù)都躲不開?”
這寵溺的聲音令尚珂蘭心里一松,她對靳言堂吐了吐舌頭,然后才躺在床上開始了休息。
傷口上的劍傷不深,因為她并不是盲目去擋劍的,替靳言堂擋了一劍之后,她不動聲色的側(cè)了一下身子,這才流了一些血,沒有傷及要害。
靳言堂起身為她倒了杯水,正要端給她,卻在抬眸間看到了站在門外的福普。
只見福普臉色有些焦急似乎有什么話要跟他說一樣。
靳言堂眸光微閃,放下水杯走了出去。
“什么事?”
聽靳言堂問,福普也不敢怠慢,匆忙道:“啟稟陛下,剛才熙夢宮那邊傳來消息,嘉妃娘娘容貌毀了!”
此話一出,空氣中沉寂了片刻,才聽靳言堂無動于衷的道:“既然毀容了,就叫太醫(yī)過去看吧,她若問起朕,就說朕朝政繁忙,沒空搭理她。”
靳言堂鮮少有把話說的這么直白的時候,只不過今日宮宴這出刺殺事件,明眼人一看就覺得是趙可涵自導(dǎo)自演的。
靳言堂之前也警告過她,讓趙可涵不要在惹是生非,但明顯,趙可涵沒有把他的話聽進(jìn)去,所以也就沒有再把心思放在趙可涵身上。
福普卻猶豫了一下,遲疑道:“陛下,這……事情一時半會兒不好解釋,不過嘉妃娘娘那邊瞧著,確實比宸妃娘娘情況嚴(yán)重,奴才是親自去熙夢宮確認(rèn)過消息后,才回來稟報的,一般小事,奴才哪敢來打擾您啊?”
福普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猶豫過。
聽了他的話,靳言堂剛準(zhǔn)備轉(zhuǎn)身的動作止住了。
他挑了挑眉,轉(zhuǎn)身看著福普道:“那好,朕就去看看她,不過你也最好保證,你說的消息都屬實,否則……”
后面的話,靳言堂沒有說出來,可是福普卻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低頭,恭敬的道:“奴才一定自己去內(nèi)務(wù)府領(lǐng)罰!”
見此,靳言堂才囑咐元歌和梔子要好生照顧尚珂蘭,隨后才帶著福普去了熙夢宮。
兩人一走,剛剛在床上躺下的尚珂蘭就睜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