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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匠鋪,鐵牛目送靳言堂離去后,看了一眼桌上那把游龍劍,神色有些恍然的觸摸著它,似乎想到了什么畫面。
這時,鐵匠鋪暗道被人打開,尚可霖從暗道里走了出來。
鐵牛回過神來,轉身握著游龍劍向他看去:“我不會去北疆,剛才陛下雖然沒有表明身份,但我已經跟他說的很清楚了。”
尚可霖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繼而拍了拍他的肩頭:“那你臉色為何這么難看?是不是陛下說了什么?”
鐵牛沉默了片刻,而后嘆口氣道:“之前拿你的銀子就是為了救善堂那些孩子,他們染上了一種奇怪的疫病,可如今銀子都花出去了,那些孩子還是沒有被大夫治好,聽陛下剛才提起善堂,我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鐵牛年少時在江湖上混得風生水起,卻也因為那些是非而連累了妻子和孩子,心中十分愧疚,所以遠離湘州來了京城,在尚可霖的幫助下換了身份,時常會去善堂接濟那些窮苦孤兒。
聽鐵牛這么說,尚可霖卻平靜一笑,坐在桌邊,給自己倒了杯茶,說道:“我今日來是跟鐵兄告別的。”
鐵牛一愣,看向他道:“你要去哪?不把小夜帶上?”
尚可霖已經許久沒與陳夜曇來往了,陳夜曇也賭氣,沒跟尚可霖說一句話,兩人之間似乎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鐵牛已經看了出來,可尚可霖似乎在感情這方面特別遲鈍。
只見尚可霖笑了笑,嗤笑道:“她一個女子,做什么要跟著我去行兵打仗?”
鐵牛想了想:“那好吧,你再過幾日就要成親了,我跟你出去喝一杯,也當是給你送行了。”
鐵牛說著,將游龍劍放在桌上,尚可霖點頭同意,與他關上鐵匠鋪后便去了酒館。
皇宮,養心殿。
寢宮里亮起了燈光,靳言堂見到尚珂蘭時,她正在彈琴。
琴音渺渺,卻聽不出什么情緒,就好像彈琴之人的心已經死了一樣。
“蘭兒。”
輕喚一聲,靳言堂走進寢宮里,周圍的宮婢連忙對他行禮道:“參見陛下!”
尚珂蘭手中動作不停,神色平靜,如同沒有聽到靳言堂的話一樣。
靳言堂垂眸,只見她雙眼無神,似乎完全是下意識的在彈奏,于是,靳言堂沒有打擾她,而是向周圍的宮婢問道:“娘娘今日喝藥了嗎?”
蘇院判說尚珂蘭有些魔障,給她開了安神靜心的藥。
宮婢恭敬答道:“回陛下的話,娘娘今日服了藥后,情緒已經好了很多,只是嘉妃娘娘來看過娘娘后,娘娘就不怎么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