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她。”靳言堂皺了皺眉,對尚珂蘭如是說著。
尚珂蘭眼中笑意加深。
“啪!”
驀地,一道清脆的耳光聲從趙可涵臉上響起,不止太后和趙可涵,就連靳言堂都微微愣住了。
“你!”
趙可涵轉(zhuǎn)瞬抬眸,不可置信的盯著她。
尚珂蘭轉(zhuǎn)而看向靳言堂,風輕云淡的道:“陛下,剛才臣妾沒有用力握著嘉妃娘娘的下巴,可嘉妃卻無故叫疼,臣妾便讓她真正疼一下試試。”
此刻,趙可涵頓時低頭流淚,哭的梨花帶雨,卻緊咬著唇不出聲,看起來倔強而柔弱,讓人心疼。
靳言堂皺了皺眉,上前扶了扶她的臉頰,道:“別胡鬧了,快回養(yǎng)心殿歇著去吧,往后莫對母后如此無禮。”
可尚珂蘭卻并不跟靳言堂解釋,只對他屈膝行禮,應(yīng)道:“是,陛下,但方才嘉妃說要交出宮權(quán)的事,還請嘉妃娘娘務(wù)必要送過來。”
她說著,淡淡的瞥了趙可涵一眼。
什么?宮權(quán)?那分明是她故意在靳言堂面前裝柔弱的說辭罷了!
這宸妃還真是夠貪心的。
趙可涵心里忍著怒意,面上柔弱無助的看向她道:“臣妾……臣妾明白了……也請宸妃娘娘答應(yīng)臣妾,拿走宮權(quán)后便放過晨昭儀吧,晨昭儀若有什么不是,臣妾在這里再次給您賠罪!”
她說著,又要低下腦袋磕頭。
若真讓她磕了這個頭,只怕靳言堂對她的好感也會降低,太后也會更加刁難自己吧?
尚珂蘭勾唇一笑,及時伸手扶住了她彎了一半的腰,繼而撫摸著她紅腫的臉頰道:“本宮沒有那么多陰謀詭計,誰得罪本宮,本宮向來都是有仇當場報,嘉妃娘娘往后可要記住了,別什么事都沒有就叫疼,會讓人誤會本宮的,明白嗎?”
她說著,漆黑的瞳眸直直的看著趙可涵。
不知怎么回事,看著這樣的尚珂蘭,趙可涵心里莫名一跳,竟然有些心悸!
她動了動唇,連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單薄就下意識的替她回答:“知……知道了……”
隨后,尚珂蘭又道:“還有一件事,方才本宮說要取你和晨昭儀性命之事,不過是與兩位開個玩笑罷了,本想試探一下兩位,是否真是殺害聞春與晚冬的真兇,沒想到嘉妃娘娘膽子大,真敢發(fā)誓,如此說來,嘉妃娘娘迄今為止所做之事也都問心無愧了?”
尚珂蘭的聲音不輕不重,從始至終語調(diào)都沒發(fā)生過什么變化。
趙可涵緊握在袖子里的手骨節(jié)泛白,可看這情形,靳言堂根本就是站在尚珂蘭這邊的,再與尚珂蘭糾纏下去只會對她不利!
利益權(quán)衡之下,趙可涵對尚珂蘭低頭道:“是,臣妾不敢做出違背良心之事。”
尚珂蘭滿意點頭:“這就好,嘉妃娘娘既然身為先帝之女,教養(yǎng)總是與別人有些不同的。”
這算什么?警告她、恐嚇她嗎?
趙可涵眼里飛快閃過一抹恨意,但尚珂蘭卻轉(zhuǎn)頭,神色冷然的掃視了眾人一圈,端莊威嚴的道:“宮中流言蜚語為何總止不住?便是有你們這些當主子的縱容那些奴才!若往后再讓本宮和太后娘娘聽見半點有辱陛下的流言,本宮將按宮規(guī)處置!”暖才文學(xué)網(wǎng)
她貴為皇貴妃,又掌握著鳳印,若真的想對付哪個妃子,根本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待她話音一落,眾妃嬪紛紛跪下,恭敬道:“謹遵宸妃娘娘教誨!”
這時,靳言堂才對玉柳吩咐著:“帶宸妃娘娘回養(yǎng)心殿休息。”
玉柳頓時向尚珂蘭投去了詢問的目光,卻見尚珂蘭恭敬對靳言堂行禮,隨后對玉柳伸出手,玉柳便上前扶她,與她一同走出了慈寧宮。
待她走后,太后才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氣急敗壞的對靳言堂道:“堂兒,你看看,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