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珂蘭眸光微動,繼而有些疑惑的看著他:“陛下,臣妾今日在慈寧宮得罪了不少人,您就不生氣,不治臣妾的罪嗎?”
靳言堂目光一頓,看了她片刻后,突然輕笑一聲,俯頭吻了吻她的唇,道:“這都是小事。”
靳言堂一向冷漠寡言,很少插手后宮之事。
聞春被嘉妃打死,尚珂蘭沒有告訴靳言堂;尚珂蘭差點被嘉妃害得掉下懸崖摔死,她也沒有告訴靳言堂。
雖然嘉妃和太后也許在陛下面前說了她不少壞話,宮里傳了她不少的流言蜚語,可陛下始終站在她這一邊,盡力維護著她。
靳言堂從不對女人動手,宮里犯了大錯的妃嬪有假懷龍嗣的寧妃,有行巫蠱之事的華妃,兩人也只是被靳言堂打入冷宮罷了。
尚珂蘭心里微動,靠近靳言堂的胸膛,環抱著他輕聲呢喃:“多謝陛下相信臣妾,臣妾心悅陛下。”
他的胸膛寬厚溫暖,身上有一股淡然好聞的香味。
靳言堂垂眸看著懷里這個小鳥依人的尚珂蘭,微微一笑,道:“朕說了,你開心便好,待北疆戰事結束,天下就算太平了,屆時你想去江南還是蜀地,亦或是海南,朕都隨你。”
以前在將軍府,她剛嫁給靳言堂的時候,事事謹小慎微,后來與靳言堂相熟,知道自己向往江湖事,便經常帶著她去市井中逛街,說起來,也是一段無憂的快樂時光。
尚珂蘭從回憶中走出來,聞春和晚冬的死,趙可涵和趙可汐屢次加害她性命的事,亦冒了出來,她心里頓時好像壓了一塊鐵一樣。
尚珂蘭手指緊緊握在一起,繼而松開,神色如常的對靳言堂微微笑道:“陛下,天色晚了,快與臣妾一同用膳吧。”
“好。”
靳言堂扶著尚珂蘭坐下,玉柳和福普在一旁伺候著兩人,朦朧的燈光讓寢宮看起來溫暖了許多,不似外面那般寒冷。
黑夜中,一個纖細的身影匆匆進了熙夢宮。
屏風后,趙可涵正在沐浴更衣,這時,一個宮婢進來稟報道:“啟稟娘娘,書畫求見。”
“讓她進來吧。”
嘩嘩的水聲響起,趙可涵聲音平靜的說道。
那宮婢聞言,點頭退下,不多時,書畫掀開簾子走了進來。
“奴婢書畫參見嘉妃娘娘,嘉妃娘娘吉祥!”
書畫恭敬的跪在屏風外面對趙可涵行禮。
屏風內,趙可涵語氣慵懶的問道:“大半夜的,來我這熙夢宮做什么?”
書畫答道:“娘娘,今天上午晨昭儀回宮后發了一通脾氣,隨后計劃在左相府大公子的婚宴上讓奴婢毀掉宸妃的容貌。”
頓時,里面沐浴的水聲停了下來。
片刻后,趙可涵才淡淡道:“她想怎么對付宸妃都行,正好轉移宸妃對本宮的注意,那宸妃如今心性發生了變化,變得不好對付了,若晨昭儀有需要幫忙的,你盡管幫她一把。”
書畫猶豫了一下,還是道:“是……那娘娘可要幫晨昭儀一把?”
“本宮另有事情要辦,不會插手這事,你幫晨昭儀的話,也盡量不要把自己暴露出去,免得本宮丟了一個晨昭儀,還丟了一個你。”
這書畫的腦袋還是夠聰明的,趙可涵打算暫且留著她。去聽書網
而話音剛落,趙可涵便又補充道:“對了,本宮讓福慶喜從宮外拉了一車烈酒到你們宮里,撒出去的謊總是要圓回來的,你回去告訴晨昭儀,讓她在長樂宮里建一個酒池出來。”
“是,娘娘,奴婢告退。”
書畫恭聲應是,起身退了下去,回了長樂宮。
待她走后,屏風后面,伺候著趙可涵沐浴的馨蕊不禁有些疑惑的道:“娘娘,這晨昭儀真能毀掉宸妃的容貌嗎?”
趙可涵冷笑一聲,道:“趙可汐那蠢貨能成事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