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子和地契……”
張夫人猶豫了,她眼神閃躲,不敢看向張員外。
本以為張如雪嫁去張家是必定的事情,所以張夫人就把銀子和地契全給了張寶芝。
她悄悄看了一眼張寶芝,卻見張寶芝無動于衷,張夫人這心里頓時有些悶堵起來,干脆冷著臉道:“銀子和地契沒有,你這個模樣來學士府,都是侮辱了我們的臉面,況且我們女兒還被你嚇跑了,沒找你要另外的賠償就已經很不錯了!”
張員外被她氣的瞪大了眼睛,指著她道:“你這是想獨吞啊!好,那好,反正你這二女兒長得也不算太丑,勉強配的上我,就讓你這二女兒來還債吧!”
張員外說罷,就伸手去拉張寶芝。
張寶芝看著他那油膩膩的大肥手,就被嚇的花容失色,連忙往后面躲去,嘴里驚聲尖叫著:“??!快來人保護我!快!快把這老男人趕出去!”
張大人被眼前這一幕鬧得頭疼,當即拿出為官的威嚴,怒喝道:“來人,把這人給我扔出去!還有這些聘禮,全給我扔出去!往后不得再讓他踏進學士府半步!”
話音一落,立馬有兩個小廝進來把張員外架出去。
張員外雖然長得老態(tài)龍鐘,可身材的夠胖,勁兒也大,竟然一把推開兩個小廝,眼神陰狠的掃視了一圈這些人后,冷笑道:“好??!你們學士府的拿我涮著玩兒,我也不是好惹的!告訴你,我也是有背景的,你們今日得罪了我,明日就等著歇菜吧!”
話音一落,張員外大袖一甩,徑自離開了這里。
就這么大鬧一通后,大堂里又安靜下來,誰也不敢開口。
好一會兒后,張寶芝才小心翼翼的對張大人道:“爹,那個……要是沒事兒我就先回去了……”
“站住!”
張大人抬眸,犀利的看向她,皺眉道:“你們母女倆有沒有背著我收那人的銀子和地契?”
張寶芝頓時叫苦不迭,道:“天地良心啊爹,我和娘真沒拿那人的地契和銀子,是他自己信口胡謅,想讓我們多陪他聘禮的!”
說著,她轉頭看向張夫人,急匆匆的道:“是不是啊娘?”
到底是自己生的,張夫人還是舍不得,便對張大人道:“是這樣的,老爺?!?
張大人氣的額頭青筋跳了跳,怒而摔杯。
“咔嚓!”
茶杯碎裂,張夫人母女被嚇得湊到了一塊兒,只見張大人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她們,道:“你們兩個這么坑害如雪,如雪她娘在天上看著呢!你們良心過的去嗎?”
說著,他又指著張夫人,痛心疾首道:“你還給我看那畫像,說那人才貌雙全,脾氣溫和,設法不讓我看見那張員外,可今日我瞧著,你們分明是要把如雪往火坑里推,要把她害死了你們才高興!”
“非要把學士府害得家破人亡你們才滿意!張李氏,你若不想再在學士府待下去,你就給我滾!”
最后一句,張大人用盡全力對張夫人吼出來的,兩人從沒像這樣紅過臉。
張夫人愣在原地,反應過來后,她又委屈又害怕,可張大人一點也不想多留在這里,轉身就走了出去。
待他離開后,張寶芝才后怕的吞了吞口水,訥訥的安慰張夫人道:“娘,您別生氣了,要不,您跟我去左相府住吧?”
張夫人也氣道:“好!既然老爺這么無情,這么怨我,我就走給他看看!”
“月秀,扶著夫人,我們回左相府?!?
“是,少夫人?!鼻嗲?
此時,京城小山,太廟。
尚珂蘭來到太廟門口,一個小尼姑上前接見:“女施主,請進?!?
對他雙手作揖后,尚珂蘭說道:“小師父,煩請您通傳嘉妃娘娘一聲,就說宮里派人來接她回去了?!?
小尼姑點頭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