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安靜無比,他一字一頓說的沉穩有力,下意識的便讓人信服。
尚珂蘭咬了咬唇,低頭用力推開他,聲音含著一抹悲傷:“你只會騙我,我不會再相信你了!”
從她對靳言堂死心的那一刻起,她就不會再相信靳言堂了。
然而尚珂蘭的力氣對靳言堂來說就像撓癢癢一樣,柔軟的拳頭弄得他有些難受。
靳言堂忍了忍,微微用力禁錮住她的雙手,抵著她的額頭,目光銳利的注視著她道:“那時候趙可涵已經聚攏了大批叛軍往京城趕來,我若不順著趙可涵的心意,你和左相府我一個都保不住!我更不可能喜歡趙可涵,我從來都沒碰過她!”
他額頭的青筋跳了跳,不知道是生氣還是激動。
只是看著他的臉色迅速變紅,尚珂蘭忍不住移開視線,抿著唇沒有說話,可她的手指卻緊張的交握在一起。
她到底該不該相信靳言堂?她明明應該怨恨著靳言堂才對,可聽到他對自己的解釋,尚珂蘭心里竟隱約有一種驚喜和慶幸的感覺!
這是怎么回事?尚珂蘭有些不解,眼里有些迷惑。
這時,陳侍郎咳了咳,忍不住小聲對尚珂蘭解釋道:“那個……宸妃娘娘,當時嘉妃確實聚集了叛軍在京城,還有長公主對陛下施壓,若非陛下有心護著左相府和您,只怕您在除夕夜宮宴的時候,就被嘉妃的人打進死牢里了……”
陳侍郎這話還是說的很客氣的,只把最壞的結果用“打進死牢”來形容,而沒有說她會被嘉妃的人拉下去直接砍頭。
雖然當時尚珂蘭的品階要比趙可涵高,可有長公主在,想要對付尚珂蘭還是輕而易舉的。
只是陳侍郎話音剛落,便發現靳言堂正用余光冷冷的看著他,頓時,陳侍郎閉上嘴巴后退了幾步,不敢再多說什么。
靳言堂這才收回目光,轉而對尚珂蘭道:“蘭兒,我不會騙你,我說過你是我唯一的皇后,等這次回京我就舉行你的冊封大典……這一年,讓你和孩子受委屈了。”
不管靳言堂之前說什么,尚珂蘭都可以不聽,可他這最后一句卻讓她紅了眼眶。
一瞬間,尚珂蘭撲進他懷里,緊緊抱著他的腰,聲音哽咽道:“你為什么要一個人承擔這些事情?你總是這樣,什么事情都不告訴我,你混蛋!”
靳言堂任由她在自己懷里發泄,心里看著她這個樣子也很是心疼。
尚珂蘭本不信他,可是她無法承認自己的心里真的沒有靳言堂了。
剛才陳侍郎說的那些,跟現實發生的事情連接起來看,的確是自己誤會了靳言堂。
只見靳言堂摸了摸尚珂蘭的頭發,又安慰了好一會兒,尚珂蘭才冷靜下來,擦了擦眼淚,抬眸問道:“那陳侍郎這次來,是接你回京城的嗎?”
靳言堂搖了搖頭,“回京城暫時還不急,不過現在趙可涵已經派了殺手到舒州來,雖然他們還不知道我們的具體位置,不過你和孩子暫時不要出去了,那些殺手隨時都有可能找到我們。”
尚珂蘭安靜的聽著,聞言便點了點頭,她不會拿自己和孩子的性命冒險的。
雖然還想問問左相府如今情況如何,但是他們若出了事,嘉妃這會兒應該發了通告昭告天下才是。
是以,尚珂蘭斷定,父母還平安的活著。飛揚
陳侍郎這次來,其實是準備跟靳言堂一起殺回京城的,趙可涵和長公主已經準備把他也鏟除了,現在朝廷中幾乎都是她們的人,自己這個半路投靠過去的,根本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于是,幾人聊過之后,尚珂蘭也了解了他們的情況,便給陳侍郎和他的小廝安排了住處。
夜晚,尚珂蘭沒有回府中,而是給靳言堂在天香樓一樓的房間里鋪了床。
靳言堂抱著孩子從廚房走過來,手里還端著一碗熱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