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堂剛才從廚房里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尚珂蘭跟尉遲親密說話的樣子,這讓他看向尉遲的目光里待著敵意和審視。
根據蘇大娘所說,他不在的這段日子里,就是尉遲在代替他照顧尚珂蘭,靳言堂無法想象,如果他再回來晚一點,這家伙會不會把尚珂蘭拐走?
大堂里仍舊有些喧鬧,尉遲雖然形容有些狼狽,可他抬眸似笑非笑看著靳言堂的樣子,卻顯得很是從容。
“不錯,我正是尉遲,蘭姑娘與我是紅顏知己,不知你和蘭姑娘又是什么關系?”
尉遲的聲音沒有靳言堂那么低沉磁性,而是帶著溫暖柔和,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靳言堂自然而然的在他桌前坐下,目不斜視的把剛倒好的茶遞到他面前,淡然的道:“蘭兒是我妻子,聽說這一年來多虧有你照顧她,她也跟我提起過你,作為蘭兒的好友,這杯茶我自然是要敬你的,請!”
說罷,他雙眸微瞇,手腕微微用力,這茶水便要晃到尉遲的衣服上。
尉遲卻輕松伸手接住,而后仰頭將茶杯里的水一飲而盡,接著笑對靳言堂道:“這茶是好茶,可惜倒茶人的功夫不怎么樣。”
“咻!”
一股勁風從靳言堂面前襲來,原來尉遲喝完茶后便將茶杯用力朝他震了過來,若他躲閃不及時,這茶杯定然是要震到靳言堂臉上的!
這對靳言堂而言就是不入流的小把戲,輕松接住便還擊回去,二人你來我往,一人一句,竟漸漸較上了勁!
只見靳言堂臉色難看的說道:“你這家伙在漪翠湖的時候吻過蘭兒了吧?我這個人最討厭別人動我的人。”
他說著,茶杯又朝尉遲飛了過去。
尉遲穩穩接住,從隔壁桌拿過茶壺倒了杯水,緩緩抿了一口,淺笑著看向他,“那又怎樣?陪在她身邊的人是我。”
他受了傷,本在大堂里好好休息,去被靳言堂突然過來找茬,還句句都親切的稱呼尚珂蘭為“蘭兒”,這完全是在挑釁他。
尉遲自然也得好好回敬靳言堂一番。
果不其然,此話一出,靳言堂手指不禁微微一握,當即站起身來到他面前,語氣頗有些危險的意味對他說道:“誰碰了我的人,我會打斷那人的手,我看你武功似乎與我不相上下,不如出去跟我較量一番如何?”
尉遲正要答應,可胸口卻驀地疼了一下,嘴角也滲出了一絲血液。
頓時,他的臉色又蒼白了幾分,忍不住捂著胸膛半跪在地上。
“你怎么了?”
靳言堂微微皺眉,有些不解的看著他。
剛從廚房里拿了飯菜出來的尚珂蘭,正好見到這一幕,頓時,她顧不得自己手里還端著食物,忙走過來順手將托盤放在靳言堂手里,并彎腰把尉遲扶起來道:“阿遲,你怎么了?”
她擔憂的看著尉遲,卻沒看見一旁漸漸黑沉著臉的靳言堂。
尉遲低著頭,余光看了一眼扶著自己的手,接著,他眸光微閃,原本可以站起來的身子卻突然晃了一下,而后整個人虛弱的半靠在尚珂蘭身上,神色真誠的對尚珂蘭解釋道:“沒……沒事,這位兄臺想必也不是故意的。”
他雖然跟尚珂蘭說著話,可眼神卻若有似無的看著靳言堂,與其說他是在解釋,倒不如說他是在欲蓋彌彰。
此話一出,靳言堂臉色徹底黑完了,可很快他就反應過來,端著托盤里的食物冷笑著對尉遲道:“你瞧著弱不禁風,自己喝了涼的便吐血,與我有什么么關系?”看書窩
說完,他仍覺不夠,又補了一句:“身子不行就趁早去看看大夫,也許你還有救。”
“夠了!你先在這里照顧生意,我扶他進去。”
尚珂蘭聽著靳言堂的話不禁皺了皺眉,一邊說著一邊帶著尉遲朝休息室里走去,連靳言堂的名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