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聽了李塵修的話后,尚珂蘭抱著靳啟嵐的手才沒有那么緊張了。
“蘭姑娘,你的手受傷了,讓臣給你處理一下吧。”
見尚珂蘭的手上還留著血,李塵修便打開紅木藥箱,從里面拿出紗布跟酒精。
“朕來處理就好?!?
幾乎是他話音剛落,靳言堂就從他手中接過了這些東西,還小心翼翼的給尚珂蘭涂上了止血的藥膏。
他在外征戰的時候也會受傷,軍醫忙不過來時便是他自己處理的。
傷口有點輕微的疼痛,尚珂蘭忍著沒叫疼,而是冷靜的對靳言堂解釋道:“陛下,我是不會傷害啟嵐的,啟嵐之所以變成這樣,是因為……”
“傻瓜,你十七歲時朕便與你相識,怎么會這樣誤會你?況且月妃為何會這么巧,啟嵐剛出事,她便帶著太后過來,這其中定然有什么貓膩?!?
靳言堂低聲對她說著,以免讓尚珂蘭擔心。
陛下信她就好,尚珂蘭眉頭微松,但還是解釋道:“月妃本來是想對我動手的,她讓梔子把一包能讓人心智迷亂的藥粉,放進我的午膳里,我以為她是要對我出手,沒想到卻是轉移我的注意力,把這藥粉用在了太子身上,實在可恨!”
難怪溫秀妍會突然無端端的去國子監,接靳啟嵐去御花園聊天,原來是在這里等著自己。
若太子在養心殿和她用膳,結果卻吃出了問題的消息傳出去的話,就算陛下有心要保住她,恐怕她的名聲也會毀的徹底,從此無緣皇后之位。
“沒事,朕先去把那兩人打發走,你跟太子安心待在這里?!?
靳言堂說著,起身要離開。
尚珂蘭思索片刻,拉住他道:“且先等等,陛下,月妃這次是有備而來,好在我也讓梔子做了準備,已經查出先前在宮中,散布我與太子殿下不和謠言的人正是月妃,另外,若想讓月妃承認她做了什么,還得從她身邊那兩個貼身伺候的內侍下手?!?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他的蘭兒處事真是越發周密了,如此沉著冷靜,倒更甚從前。
靳言堂漆黑的眸中閃過一抹笑意,負手點頭道:“好,那這件事情就交給你處置吧,至于月妃身邊那兩個內侍,朕派人搞定?!?
“多謝陛下?!?
皇帝不能插手后宮之事,但靳言堂卻為了尚珂蘭而破例。
一旁,李塵修有些吃驚,卻也沒有多看,他在太醫院的時候,就只聽說養心殿這位蘭姑娘非常受寵,卻沒想到竟然陛下疼愛她的程度,還隱隱有些超過之前的皇后娘娘!187
尚珂蘭對靳言堂道謝后,就把靳啟嵐交給靳言堂和李塵修照顧,而后她去了大殿里見月妃和太后。
待她走后,靳言堂立馬吩咐下去,讓貼身侍衛去查余月妃身邊那兩個貼身內侍。
少頃,養心殿大殿中。
太后正坐在主位上,她穿著一襲黑色鑲金邊繡大紅杜鵑的褶裙宮服,裙擺剛剛蓋住腳上繡鞋,鬢角發白的頭發高高挽起,頭發梳的一絲不茍,戴了一套綠翡翠頭面,整個人看起來不怒自威,因其神色嚴肅,倒比以往少了幾分和藹的意味。
溫秀妍里面穿著紅色齊胸襦裙,外面罩著一件淡白色薄紗長褙子,烏黑的頭發整齊的梳著一個墮馬髻,兩縷發絲垂在她削瘦的臉龐,眼神水波流轉,雖無嫵媚之態,卻另有一股風情。
兩人坐了一會兒,就見尚珂蘭從寢宮里走出來,并恭敬的屈膝行禮道:“啟稟太后娘娘,經太醫診斷,太子殿下已經沒有大礙,接下來幾天只需要好好修養便可。”
聞言,太后嚴肅的神色微微緩和了幾分,卻仍舊冷厲的看著尚珂蘭道:“哀家問你,你為何要給太子殿下吃那些不干不凈的東西,害的太子變成這番模樣?若你說不出個一二三來,哀家定然將把你按宮規處置!”
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