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去了哪兒?”
尉遲如是問著,語氣卻帶著一股深沉之意。
尉瑾自然而然的答道:“還能去哪兒?如廁啊!”
“去一趟如廁,回來卻帶著女子的幽香,這里是大周朝,我勸你最好不要自找麻煩。”
尉遲從他身上收回目光,淡淡的說了這句后便沒再對他說話。
然而就是他這種冷漠淡然的態度卻惹怒了尉瑾。
他重重的將酒杯放在桌上,臉色冷然一變,不耐煩的收回目光:“哼,你這副說教的模樣是在做給誰看?本殿做事自有分寸,還由不得你多管閑事!”
此話一出,尉遲眸色沉了一下。
看來這尉瑾剛才的確是做了什么,否則不會只是自己輕輕激了他一下,就引得他情緒崩壞。
但現在他還不能輕舉妄動,若皇后待會兒能平安回來則好,若是不能平安回來,那必然跟他身邊這尉瑾脫不了干系。
尉遲沒再跟尉瑾說話,他回眸看了一眼阿生,阿生連忙將頭低下,附耳過去。
“去查一下剛才出去的皇后娘娘在哪兒,找到她立刻稟報。”
“是。”
他聲音只有兩人能聽見,尉遲說完,阿生便應下,點頭退了出去。
此時,主位上。
靳言堂剛放下酒杯,靳啟嵐就爬到了他的懷里,不知道靳啟嵐跟他說了什么,只見靳言堂臉色驟然一變,眼神一瞬間冷厲無比。
驀地,他把靳啟嵐交給太后看管,便起身離開金鑾殿。
眾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交頭接耳猜測了一番后,便又覺得沒什么大事,就不再關注他了。
殿外。
靳言堂從大殿中出來后,冷聲對門口侍衛道:“去通知禁衛軍王統領,立刻封鎖宮門,全宮戒嚴,任何人不得放行,違令者斬!”
“是,陛下!”
那侍衛應著,不等他退下,便又聽靳言堂問:“方才可有見皇后娘娘出來?”
侍衛仔細想了想,答道:“回稟陛下,屬下方才見皇后娘娘在前面走廊上吹風,忽然就不見了蹤影,大概是回了金鑾殿中吧?”
“一個好好的大活人怎么會忽然不見了蹤影,剛才把守這里的奴才是誰,把他給我找出來!”
靳言堂額頭青筋跳了跳,眼里壓抑著怒火,現在只希望他派去養心殿查看的人能快些帶回好消息,只希望是他和靳啟嵐想多了,尚珂蘭千萬不要有什么事情才好。
然而靳言堂眼里的怒意卻嚇得這侍衛雙腿發軟,顧不上還有些發抖的身體,他匆忙行禮道:“是,屬下這就去找那奴才過來!”
他匆忙離去,靳言堂走到了前面走廊上,只可惜尚珂蘭身上的香味并不濃烈,清新而淡雅的蘭花味道只殘留了一點在空氣中,想要追隨香味找到尚珂蘭卻是極其不易的。
靳言堂眼神暗了暗,掃視著周圍的環境,希望能借此觀察出一些有用的東西來。
此時,金鑾殿偏殿中。
遲淼坐在椅子上喝茶,少頃,窗外飛掠進來一抹粉色身影。搜書吧
“啟稟娘娘,清影跟蹤蘭珂沒多久,晉國二殿下就將她給帶走了,奴婢一路跟隨,如今蘭珂正被他關押在金鑾殿附近的尚奴院中。”
尚奴院,外宮奴才的居所。
雖然是“院”的稱謂,但其占地面積卻很大,房間不下百所,遲淼從袖子里拿出皇宮地圖看了看后,抬眸對清影道:“可有查到蘭珂再哪間屋子里?”
清影點了點頭:“她被關在尚奴院廢棄的柴房中。”
聞言,遲淼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有趣,我還未對那蘭珂出手,這晉國二殿下卻替我解了心頭之恨,暫且靜觀其變。”
“是,娘娘,奴婢會繼續監視蘭珂的。”
清影恭敬應著,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