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她在說什么?
此刻,尉遲愣在原地,俊朗清潤的臉上滿是驚愕之色。
空氣中只有長久的寂靜,他詫異的看著尚珂蘭,半晌,才動了動喉頭:“你,何出此言?”
接近他的女人不是為了錢,就是為了他的命,從小到大,除了記憶中那個女人外,再沒有誰對他說出這樣的傻話來。
尉遲是個很冷靜的人,不,換個說法,他或許不是什么冷靜的人,只是不那么看重自己的性命而已,活著,也只是因為母后和那個女人希望他好好活下去而已。
尚珂蘭咬了咬唇,隨即對他粲然一笑,盈盈水眸中露出一抹勢在必得:“因為殿下救了我一命,所以我也希望殿下能好好活著,再者,我雖是一介女流,卻也想跟著殿下做個巾幗英雄!”
巾幗,最早的時候是用來形容女人驍勇善戰、保家衛國的。
這樣的尚珂蘭和尉遲初次見到的尚珂蘭很不同,她縱然身受重傷,卻也朝氣蓬勃,身上多了幾分連男子也無法企及的韌勁兒。
聞言,尉遲啞然失笑,他推開門,轉身走了出去,沒有給尚珂蘭回應,只臨走之前留下一句:“好好休息。”
“誒……”
一時間,尚珂蘭有些不能理解他的意思。
莫名的,一股失落感從她心里涌了出來,雖然不是很強烈,但也足以引起尚珂蘭注意。
她忍不住伸手放在自己心口,眼里露出一抹不解:為何……她會有這種感覺?
下意識的,她來到門邊,把著門框看了一眼長廊上尉遲離去的身影,眼里若有所思。
此時,牡丹園,張寶芝的院子。
“砰!”
瓷器碎裂的聲音在臥房里響起,門邊,兩個婢女有些不安的向里面看了一眼,隨后,其中一人試探著問道:“太子妃娘娘,您怎么了?”
“快!快把本宮的藥拿出來!快!”
急促而粗重的聲音從里面傳來,頓時,兩個婢女神色一驚,慌忙推門而入,顧不得滿地狼藉,她們趕緊將倒在地上的張寶芝給扶了起來。
隨后,一個婢女匆匆從梳妝臺上拿了一個白色的小瓷瓶過來:“太子妃,您快聞一下!”
張寶芝使勁兒對著瓶口大力一吸,白色的煙霧竄進她鼻尖,片刻后,張寶芝蒼白的臉色才微微好轉過來。
她捂著腹部的手也松開了,身上的冷汗早已經打濕了她的衣襟,連頭發絲都黏在她臉上,看起來十分狼狽,好像剛剛大病了一場似的。
“去……去給我準備熱水沐浴,梳妝后,你們隨我進宮,我要見王貴妃。”
張寶芝費力的抬著眼皮對兩個婢女說著,聲音十分虛弱。
“是,太子妃。”
婢女們恭敬的應著,一個扶著她坐在美人榻上,一個趕緊退了下去準備熱水。
一個時辰后,一輛馬車從太子府駛出,去的方向時皇宮。
此時,皇宮,椒房殿。愛我電子書
一個穿著正紅色繡金鳳曳地長裙的女子正手持剪刀,在一株松木面前修剪著枝葉。
這女子起身年近五十,因為保養得當,看起來才跟三十歲似的,只一雙狐貍似的眼睛附近有些淡淡的細紋,但這并不影響她的容貌,反而更為她增添了幾分威嚴。
忽然,一個宮婢匆匆跑進來稟報道:“啟稟貴妃娘娘,太子妃來了!”
“嗯?讓她進來。”
王貴妃淡淡說著,又“咔嚓”剪了一刀這松木后,便將剪子放了下來。
少頃,張寶芝跟著那宮婢走了進來,她一改往日囂張跋扈的形象,只恭敬行禮道:“臣妾參見貴妃娘娘,貴妃娘娘吉祥!”
"行了,太子妃今日怎么有空過來?自從太子回來后,你似乎有段日子沒來跟本宮稟報太子府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