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什么秘密,也都總有被揭開的一天。
當一個人乍然間從別人嘴里聽到了至親之人隱瞞自己的秘密,或許第一時間,第一反應,他們會震驚,愕然,不解和怨恨。
但稍后過去一點時間,那人便會恢復平靜,就好像,當時所聽到的秘密,跟自己毫無關聯一樣。
起碼在尉遲身上,他所表現出來的狀況就是這樣的。
翌日,尉遲若無其事的帶著阿生和尚珂蘭來到城門邊。
所謂一早會在城門口接應他們的人,也就是尉遲的朋友,原來是早年間尉遲曾無意中救助過的一個士兵。
三人剛剛喬裝打扮一番后,那士兵就上前把守,故作刁難了三人一番,又大大咧咧的粗略檢查了一番三人的行禮后,便確認三人沒什么異常,放他們出了城門。
而尉遲在江湖上混跡這么多年,雖然有天下第一刺客的頭銜,但是他在江湖上還是有些人脈的。
一路出了封都后,尚珂蘭、尉遲和阿生三人便朝晉國與大周朝的邊界線趕了過去。
一路上,尚珂蘭都聽見不停有人在談論兩國戰事,如今邊界線那邊的戰爭似乎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同齡大周將士的鎮國大將軍和驃騎大將軍兩人勢如猛虎,將原本對大周不利的戰局頃刻間就扭轉了過來。
而內政中有靳啟嵐和陳玉松看著,大周朝廷也暫時沒有出現什么風雨。
唯一不妙的,便是靳言堂的失蹤。
不知不覺間,大周皇室內已有半個月沒有他的消息了。
此時,大周皇宮。
月華宮內。
寒冬過去大半,宮里的積雪已經漸漸融化,一個綠衣婢女帶著一個身穿墨紗白衣的中年男子走進了寢宮之內。
少頃,兩人掀簾而入,綠衣婢女恭敬對里面的人行禮道:“啟稟玉貴妃,主子來了。”
偌大的寢宮里,一個身墨綠色練功服的女子正持劍揮舞,似是在發泄心中不忿,她每一個動作都帶著一股出盡全力的氣勢。
突然聽得后面這婢女稟報后,頓時,這女子停下身來,轉身驚喜的看著來人:“師父!”
遲遠目光和藹的看向她,待遲淼到得自己跟前來的時候,遲遠才撫摸了一下她的頭發,嘆道:“你急著讓清影把為師找過來,到底是為了什么事情?”
聞言,遲淼眼里的驚喜之色瞬間暗淡下去,有些失落的道:“師父,陛下中了一種奇怪的毒,我找遍天下名醫,也沒有一個可以給他解毒的,您幫我救救他好不好?”
此話一出,遲遠不禁挑了挑眉,有些詫異的看向遲淼:“他中的什么毒?”
但不等遲淼回答,遲遠就拉著她在一旁桌前坐下,給遲淼倒了一杯茶后,他才繼續說道:“但不管如何,你都不能插手此事,這是靳言堂自己命里的劫數,你我誰也不能插手其中?!?
遲淼本來就是讓清影去找師父來救靳言堂的,沒想到卻從師父嘴里聽他這樣說,頓時,遲淼臉上毫不掩飾的露出悲哀之色:“師父,您怎么能這樣?徒兒找您來,就是想讓您幫我救師兄的嘛!”
說罷,她眼里浮現出點點不快。
但不等遲淼再繼續撒嬌下去,遲遠就已經站起身子來,身上開始發生變化,臉上容顏逐漸恢復了蒼老之態。
待露出中年男子的模樣后,吃遠身上的威嚴之意便更加顯現出來,看起來不怒自威。
他淡淡看了遲淼一眼,頓時,遲淼止住了聲音,卻還是別開頭去,不看遲遠,一副不高興的委屈樣子。
遲遠無奈的搖了搖頭,慈愛的伸手撫摸了一下她的腦袋:“淼淼,有些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簡單,人各有命,我們不能逆天而為?!?
遲淼一把拍開他的手,咬唇坐回椅子上:“師父,我不管,我就是要救師兄!我以為沒有蘭珂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