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就是帶你走的,別怕,外面的人我都解決掉了,你沒事了,我帶你回家。”蘇夏然淺淺一笑,抱起徐若云就往外面走。
夜墨清想接過徐若云,他不想讓蘇夏然累著,但是蘇夏然卻搖了搖頭,現在的徐若云如同驚弓之鳥,別人是萬萬不能碰她一下的。
回到客棧,蘇夏然把徐若云輕輕放在床上,為她換下破舊不堪的衣衫,順便給她上藥。
解開衣衫看到背上大大小小的傷口,蘇夏然心中的恨意越發的濃烈。
只見背上用鞭子抽打的痕跡新舊交疊,還有那被棍杖的淤青,有的已經烏黑,有的泛起血絲,還有那用刀割的地方有的已經深的見到了白骨,還有的皮肉向外翻著,看起來十分滲入。
蘇夏然強忍著眼淚,但是手卻是止不住的顫抖,這些人......這些人到底是有多狠?!
若云她......到底都經歷了什么?
蘇夏然給徐若云上藥的過程中一直忍著顫抖,眼淚也一直在眼眶打轉。
自從她遇到徐若云開始,這個從鳳臨來的小姑娘,沒有半分郡主的架子,為人淳樸,與人為善,只要她認定的朋友,她便會掏心掏肺的去幫助她。
這樣的一個姑娘,為什么?為什么要遭受本不該她遭受的一切,權位之爭,亂世戰爭,這些與她何關?她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小姑娘,只不過生在了帝王家,難道這就是每個帝王家的兒女該有的劫數嗎?
不能愛自己所愛,不能護自己所親,為權貴利益不惜一切代價,甚至可以至親人與不仁不義之地。
鳳臨的王,世人不是傳言最疼愛這鳳臨的小郡主徐若云嗎?為何又不顧她女兒的性命擅自開戰?
這帝王家啊!人心啊!
難測,難料啊!
權貴啊!利益啊!
迷了人心,丟了自己啊!
蘇夏然心中無限感慨,但她終歸無法改變這種命運,因為這就是人的本性,沒有誰能改變,也沒有誰會試圖去改變,因為那無疑是自討苦吃。
齊暖話出口簡直是想抽自己幾巴掌她來就是替姐姐向蕭哥哥送信的,若云姐姐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去了南秋國,說是為了找女婿,找不到則一直找,而且夜墨清哥哥又傳信回來,說那鳳臨郡主,也就是若云姐姐已有心上人了,讓楚蕭哥哥放棄,切莫毀了大計。于是她就充當了一個跑腿的角色,但是眼前這番景象......哎,苦了楚蕭哥哥了,明明楚蕭哥哥和若云姐姐才是最般配的。
空氣都仿佛僵住了,楚蕭白皙修長的食指在酒壺瓶身擦過,唇角依舊是冷淡的弧度,“齊暖,你涉世未深,這世間你看不懂的事情還有很多,有些人會用她的行為告訴你,這個世界沒有如果,永遠不要相信任何人,也不要抱有任何希望。”
齊暖心口突然一疼,她為這個男人心疼,想著他曾經對若云姐姐的好,對若云姐姐的呵護,她替若云姐姐感到可惜,替他感到難過,有情人為什么不能終成眷屬?能說出這樣的話,相必他心里也一定不好受吧。
“蕭哥哥,你別難過,小暖陪你一起喝,我回去一定向爹和娘說說,讓他們取消你和那個什么沈家的聯姻。你去南秋追姐姐,小暖支持你!”齊暖話落就仰頭喝了一杯,辣的不停咳嗽,臉頰頓時緋紅一片。
齊暖只覺得胃里難受,比吃了辣椒還要難受,她的身體自幼多病,辛辣食物從來是不吃的,辣酒入喉,好受才是怪事。
“不會喝就別逞強。”楚蕭出聲提醒:“喝醉了可沒人送你回府。”
“哦。”如果現在坐在你面前的人是姐姐,你怕是不會這么說了吧......
心里就是不痛快了,這是從來沒有的體會,壓下心頭的怪異,齊暖與楚蕭說了許多的話,不過大多數時間都是她在說,而他在聽,他時不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