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曾減少。
其實她很想問李恒之一句為什么,為什么要讓她愛上他?為什么說愛她又要毀了她?自己到底哪里不如那蘇長樂了?
為什么要喜歡那個蛇蝎心腸的女人?
你說我惡毒,說我無情,說我冷漠!
可是我當真想好好問問你,到底是把我逼到這一步的?
寒冬臘月,我為了救你向父親求情,在門外整整跪上了一整日。
陽春三月,出外野游,忽遇刺客,我為了救你擋了一劍,命在旦夕。
皇上壽宴,你被人誣陷私吞軍餉,被打入天牢,是我不顧一切幫你查清真相,救你出來。
我蘇夏然自問問心無愧!
哪怕,我負了天下人,我也未曾負過你!
而你李恒之,不負天下人,卻唯獨負了我!
說來也是可笑,在臨死之前我竟還幻想著你能出現救我,竟然還傻乎乎的以為那不是你的意思。
哈哈哈哈哈哈!
李恒之,是我太傻太天真了!
要是讓我遇見你,我定把你抽骨,扒皮,把你碎尸萬段!千刀萬剮!
蘇夏然散發著濃烈的恨意,她那雙琥珀色的眸子此時像是毒舌一般,陰狠,毒辣。
夜墨清似乎感受到了蘇夏然心里的那種悲憤之情,他的手輕輕搭在蘇夏然的肩上,目光溫和,神色平靜。
而蘇夏然也漸漸平定下來,收好自己的情緒,神色也恢復了平靜,整個人又恢復了往常的優雅,淡定。
那周身清冷的氣質,讓人無法想象剛剛那個目光陰狠,滿身散發著寒意的女子就是她。
而今天的蘇夏然則是一襲紅衣百褶裙,臉上薄施脂粉,眉梢眼角,皆是春意,一雙水汪汪的眼睛便如要滴出水來,臉上掛起一抹淺淺的弧度,只見她容色嬌艷,眼波盈盈,柔情似水,含情脈脈的看著夜墨清。
蘇夏然上去挽著夜墨清的手臂,溫柔至極的說道:“走吧。”
而夜墨清也是一臉的笑意,他輕輕嗯了一聲,便向大門走去。
在某處巷子里,一個藍袍男子走了過來。
風揚起他的三千青絲,衣決美麗飛揚,雙手修長緊貼兩側,手上隱隱有暗光浮現。
他步伐沉穩,眉宇間有絲絲邪氣,卻又有幾分癲狂,雙眼通紅,像是十分憤怒,偏偏嘴角帶著幾許燦爛笑意,幾分陰險,幾分詭異,全然不似夢中那般儒雅模樣。
這個男人,滿身的唳氣,像是陰間的惡鬼,帶著全然的陰鷙,吞吐著黑暗之火朝著白衣男子走來。
大概離白衣男子幾米的距離,他突然止住了步伐,收去了那滿是怨氣的氣息,眸子也變成了正常的墨黑色,滿眼的笑意,與剛剛判若兩人。
“師傅,陌離前來赴這萬年之約。藍衣男子笑笑,衣擺上幾許別樣的花瓣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
白衣男子嘴角笑意不減,只是淡漠的表情下,雙眼見有緊藏于眼眸的鋒利
和隱藏于墨黑濃密的簇簇幽火熊熊燃燒著。
他緩緩開口,語氣毫不客氣,霎時間,氣勢全開,讓人猶墜深淵,偏體生寒,明明是陽春三月,卻有著寒月南極的窒息,像是已經厚積千年的皚皚雪山。
“陌離,為什么你還不離開,為師真是后悔,你,怎么沒有死的干干凈凈?!”
他唇白如雪,虛弱非常。
他唇中腥甜,決絕如此。
他得意弟子,墮落如今。
而他,
不曾成神,終是成魔。
他望他死,他恨他如此。
彼此彼此。
陌離卻像是渾然不覺周遭的寒氣逼人,笑的越發燦爛,就像是不經世事的男孩般,只是怎么也無法掩蓋那滿滿的惡意。
“呵呵,師傅,怎么一見面就陌離赴死呢?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