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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燕嬰先行下去,然后站在臺階上沖沈宜安伸過手來。
沈宜安將手放在了他的手心。
這條路有點(diǎn)長,而且黑漆漆的,悶得沈宜安有點(diǎn)呼吸困難。
“要不要我給你渡一口氣?”燕嬰回眸看她,一雙桃花眼熠熠生光。
沈宜安微微偏過頭去,深呼吸幾口氣,“不用。”
燕嬰背過身,抓著她的胳膊繼續(xù)往前走,聲音微微上揚(yáng),像是春日里盛開的花。
“我可是有滿滿用不完的氣哦,你要是需要就和我說,我隨時等著你呢。”
自打和楚和靖分開以后,沈宜安其實(shí)是很不愿意和別人接觸的。
對于愛情這回事,她也不抱什么幻想。
但是燕嬰?yún)s不一樣。
說喜歡嗎?
好像也沒有當(dāng)年為了楚和靖,不管不顧的勁頭。
若說不喜歡,好像她也完全不會因?yàn)樗@種占便宜的話而生氣。
和哥哥一樣,燕嬰于她而言,也是這個世界上很特殊的一個存在。
他曾在她危難時伸出手,也給過她許多溫暖。
只是他來錯了時候,沒有看到那個年少氣盛,滿身都是光的沈宜安。
沈宜安也很抱歉。
她弄丟了那個勇敢的自己。
在密閉的環(huán)境里,人總是會有一些不一般的情愫。
沈宜安仿佛能聽到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
好在這條路還是有盡頭的。
燕嬰將她拉了上去。
楚匡義雖然吩咐人在沈府外頭看著,但是沈府里頭,他還是沒辦法管轄的。
“哥哥!”推開門,見仇牧起坐在那里,沈宜安直接就撲了過去。
仇牧起一驚,伸手想要拿起一旁的面具戴上,怕嚇到沈宜安。
可她卻已經(jīng)將他抱住。
“哥哥,你瘦了。”她捧著他的臉,嘴一癟,差點(diǎn)落下淚來。
只有在哥哥面前,她才會露出這樣委屈的樣子。
不管沈宜平變成了什么樣子,都是她的哥哥,她是不會害怕哥哥的。
燕嬰在后頭微微抿唇一笑。
不知什么時候,沈宜安才能這樣毫無保留地?fù)肀?
仇牧起寬慰了沈宜安一會兒。
她其實(shí)見到他無事,也就安心了許多。
隨后,仇牧起和燕嬰商量事情,她便自己到院子里去溜達(dá)了。
好不容易回了沈府,卻沒住上幾天。
屋子里,仇牧起和燕嬰對坐。
“秦國那邊,你還在繼續(xù)聯(lián)系嗎?”仇牧起問道。
燕嬰頷首,“只是近來那使臣的情緒不甚高漲,但是也正常,秦岐那個人你我都有了解,若是他派來的使臣一味對我們倆人情,反而叫人懷疑。”
“秦岐此人胃口太大,你要注意,”仇牧起神情微冷,“能在短短幾年內(nèi)將一個破敗不堪的秦國發(fā)展到如今地步,可見這秦岐并非普通人,我們與他合作,也是刀尖起舞,一個不小心,只怕會傷到自己。”
燕嬰點(diǎn)頭,“他既然在考慮,我倒也不甚熱情,其實(shí)我想過了,若你同意,干脆我就直接帶著安安回北燕去,左右我能護(hù)她一世周全。”
仇牧起倏而抬眼看他,燕嬰目光仍舊沒有閃躲。
這一次,他是認(rèn)真的。
后院的三十八房美人為了沈宜安他都可以散盡,反正他已經(jīng)有了愛人,再也不需要為了遮掩世人目光,作出一副放浪不羈的樣子。
“不行,”仇牧起微微轉(zhuǎn)過頭去,看著窗戶上倒映出的沈宜安模糊的身影,“我想過了,其實(shí)舊日的恩怨我并非不能放下,只是家族冤魂在天難以安眠,只要解決完這些事情,我就帶著小安回青海,那里雖然苦寒,但卻不必經(jīng)歷這些人事紛爭,父母九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