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想必也是樂見于此的。”
燕嬰氣得咬牙。
憑什么他帶安安就可以,自己帶就不行?
“那我不管,”燕嬰委屈巴巴撅起嘴來,“那你要帶安安去青海,我也去,左右這輩子,她去哪我就去哪。”
“只怕威武王要打斷你的腿。”
“才不會,”燕嬰揚起脖子來哼哼了兩聲,“左右他嫌我一事無成,反正他也年輕,再生一個兒子重新培養一下也來得及。”
仇牧起白了他一眼,“秦國的使臣已經和楚匡義那邊聯系上了嗎?”
“楚匡義派人去找過了,但是你放心,他們想要的東西太多了,楚匡義除非是不想做這個皇帝了,否則是不可能同意的。”
燕嬰撐著頭看外頭的沈宜安,她立在樹下不知道在看什么。
從前燕嬰的人生安排,是做一個英雄浪子。
穿上鎧甲,他是廝殺一方的英雄。
脫了鎧甲,他是環擁美人的浪子。
什么時候變了呢?
他也不記得了,大約,就是那次看見沈宜安像是一個破布娃娃一樣,躺在他床上的時候吧。
“你打算什么時候出去啊,我看你如今被禁足,過得倒是快樂。”燕嬰歪了歪頭,其實仇牧起被禁足,他也挺開心的。
最起碼,沒有人和他搶安安了。
仇牧起仿佛看出了他的意圖,“很快就出去了,你別打小安的主意。”
燕嬰搖頭晃腦,只做沒聽到他的話,迅速轉移了話題,“前幾日我和小安討論了一下,發現之前那些個案子,很有可能是楚匡義做的。”
他將這段時間的發現都告訴了仇牧起。
仇牧起微微擰眉,“很有可能,近來京城十分不太平,很多事情,我們盡可能要獨善其身。”
話剛說完,他又嘆氣,“可哪是自己想獨善其身就能獨善其身的。”
燕嬰亦是微微抿唇。
的確如此。
若是世間之事樣樣都能如人所愿,沈宜安又怎么會愛上楚和靖,經歷那么多磨難?
“你最好還是先不要出去了,”燕嬰垂眸,“楚匡義一雙眼睛盯你盯得緊,你若出去了,反而多惹許多事端,我會好好保護安安的,若當真有危險,你再出來也不急。”
沈宜安也不知道他們在里頭說什么,她正坐在樹下,仰頭看著什么。
“地上這么涼,來坐我腿上。”
燕嬰從后頭走過來,坐在她身邊,伸出一條腿來。
沈宜安示意他抬頭,“你看。”
燕嬰順著她的目光往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