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較意外,若說這位安顏的死和安雨彤昨日回去的失魂落魄沒有關系,他是怎么也不會相信的。
就是沒想到,這個安顏真的會如此剛烈。
葉非唏噓,“城主很可憐哎。”
陸是卻是不動聲色的謀算著,他們的身份自然是不足以去參加安顏的葬禮的,但是大后天就是狂歡節了,所以安顏葬禮自然是被推到了七天后,在這七天中,動點手腳讓他們能去參加還是很容易的。
這兩天他和葉非單獨行動倒是真正的可以查出一些什么有大用的東西來。
……
葉非昏昏欲睡的看著眼前的墳墓堆,覺得這玩意兒就是看出一朵花來,那個死去了的人也不能活過來告訴他們真相啊啊!020
何況這大半夜的他們來和一個墳墓堆作伴真的好嗎?!
這還下著雨!這個東離城怎么三天一大雨,兩天一小雨?!簡直是要煩死人了!
陸是則是將一大罐子青梅酒倒在了墳堆上。
“既已遠去,何來重哀?”陸是忽的說道。
葉非聽的云里霧里的,懵懵的看著這墳墓堆上居然冒出了青色的水霧!在那青色水霧隱約朦朧,墳墓堆后隱隱約約出現一抹打著紙傘的修長身影。
她嚇得一聲尖叫,“鬼啊!”
陸是無奈的給她披好雨衣,抬手將葉非打暈了放回租來的車中,走到墳墓堆前才抬眸看向出現的人影“左悠,你來了。”
左悠看著這墳墓“你與她不過兩面之緣,何必為她樹一個墳墓?”
陸是又是一罐青梅酒倒在這墳堆上。左悠忽的截住了他的手,聲音有些許顫抖“不許再倒了。”
陸是輕笑一聲,輕蔑地看他一眼“會品這酒的人已經沒了,不倒了做什么?”
“我為她樹墳,不過是她告訴了我我想知道的東西。”陸是停手,“我不差這點錢,她曾經的小院也被我買下了,包括那些酒。”
左悠定定地看著他“東離城中,有你的人?”否則不可能他買下一個院子城主不會沒察覺。
陸是看了他一眼“怎么會?只是他們能合作,我為何不可,東離城的傭兵團不只銘天傭兵團。”
左悠愣了一會兒,好半晌,細細的打量起陸是“真是個……鬼才。”
天才無法形容陸是的謀算,僅僅能形容他的天賦,而陸是的天賦早已超脫天才之列。
“夸獎的話就不必了。”陸是忽的將一罐青梅酒遞到他手上,“你想殺了所有傀儡師?”
左悠面帶笑意,一口飲盡灌中酒,含著雨水一同吞咽下去“有何不可?”
“我可以幫你。”陸是忽的說。
“幫我?為何?”
“心已經死了的人,比一個制造出來的傀儡更忠心。”陸是道。“你一個人一個個殺不是很慢嗎?何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你的意思是……”左悠眼含震驚的看著他“你知道了些什么?!”
少年在雨夜之中,勾唇一笑,邪氣而殘忍“奧西里斯想殺誰都可以,誰叫他的目標在小非身上,那我只能徹徹底底的將他送入地獄了。一點點的來,我不嫌麻煩。”
即便是知道眼前的少年實力遠遠不如自己,可是這一刻看著他臉上這抹笑意,左悠還是忍不住低下了頭。
“回左玥的院子吧,她應該留了很多話在那個小院和你說。”
那些釀出的酒,種下的花,制成的花茶,小巷深處的清香。
都是那個女子無聲的等待。
左悠握著傘柄的手,微微的一緊。
看著這墳墓還有少年的背影,忽的想起了少年初時的那句話。
“既已遠去,何來重哀?”
她既是已經死了,還是自己親手殺死的,這是報了他左家滿門的仇,但是為什么,還是會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