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重復循環的那種濃濃的悲傷?
好像有什么一同死去了,再也回不來了。
左悠看著墓碑前還有小小的一罐青梅酒,忽的想起了很多年前,也是一個春天的日子,那個女子把剛釀出的酒擺到他面前,眉眼間都是醉人的笑意。
“小悠嘗嘗這壇青梅酒如何,新制出的,味道聞著倒是不錯”
他僵硬的抓起那罐酒,嘗了一口,手一個不穩,那罐酒被刮來的冷風吹到了大半。
他看著,有雨水打在他的身上,幽影傘隨著他的情緒散發出青色的水霧來。
排名第八的幽影傘需要同一門派足夠傀儡師的鮮血才能喚醒,而滿足這個條件的,天下只有當年的左氏。
卻不知,既是左氏之血喚醒了幽影傘,它又豈會認他人為主?只是幽影傘的主人,至少有一個a級血獵的實力才能徹徹底底的令它臣服。所以這些年他才一直沒有出現,就是為了收服這把傘,等待復仇。
“幽影既出,緣何買酒?”
永遠是這么聰明的女人啊,在他這次一出現,就明白了他的意圖,不跑也不掙扎,任由自己殺了她。
你說這么聰明的女人,為什么要傻傻的在那個小巷子里等著自己去殺她呢?
你說這么聰明的女人,為什么偏偏要留下自己一個敵人活下去,拿走能要她命的武器呢?
你說這么聰明的女人,為什么死的時候還在笑著呢?
左悠忽的將這灌酒狠狠砸在了墓碑上,像一個小孩子似的大哭起來。
他再也買不到阿玥的酒了,當年那個采了一大把野花去討她歡心的小孩子也早就死了。
從此以后,他喝再多的酒,她往日種了再多的花,都只不過是回憶往事中的曇花一現。
若是酩酊大醉,方能一解千愁,這世上哪來的游子醉酒不歸家呢?
左悠忽的笑了,是了,他已經沒有家了。
連一個游子都算不上的無心人,哪里來的這樣濃郁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