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韻看著那青年,正準備開口的時候,那青年停了下來。
“夫人是睡不著嗎?其實不必擔憂的,你既然說你夫君是自己要去的,恐怕早就已經知道了他想要的,所以夫人不必牽掛,就當是奔赴這一場遠行,去見自己想見的深情。”
蘇清韻看著面前的青年笑著,“你倒是會安慰人,只是,到底是牽掛啊,擔心那人受傷,擔心再也沒有以后。”
“不會的,來日方長,所有心之所系都會有回響,那些念念不忘都會回抱你的,夜深了,夫人早點回去才是。”
蘇清韻點頭,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面前的男子有一些故事是說不出來的,那些破碎故事如同沉重的石頭一樣壓著那個男子無法呼吸。
那青年看著蘇清韻的背影,心里苦笑,如果心里有牽掛的人的話,即使是在等待也是開心的吧。
就在蘇清韻準備走進屋子里的時候,發現外面圍著一圈的黑衣人,那些黑衣人看著面前的女子居然不在房間里,然后跟身邊的同伴說,“上!”
蘇清韻退后,“你們是何人?”
那些黑衣人不開口,只是開始上前攻擊蘇清韻。
蘇清韻身體從來就沒有徹底好,跟幾個人對戰的時候明顯力不從心,就在這個時候,元畝聽到了動靜,把自家哥哥叫醒來來到這里。
“放肆!也不看看我奶奶我是誰,就敢在這里如此放肆,看我不打的你們滿地找牙!”元畝說著。
那幾個人沒想到感受到了面前這女子武功的高強,忙開口商量,“姑娘,這件事情跟你無關你最好不要多管閑事。”
元畝冷笑,“多管閑事?那我今天就要好好的管管!”
青年也來了,幾人很快的就將面前的幾個黑衣人解決掉了。
元畝問著一個人抓到的黑衣人審問,“說!是誰派你們來的!”
那些黑衣人對視一眼,然后用力爆破自己的血管而死,蘇清韻和元畝都被嚇到了,他們的身上臉上都沾滿了鮮血,看起來殘忍無比。
“怎么會這樣?元畝,我好怕……”
元畝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解釋,那個青年就已經安慰,“死士都是這樣的,夫人不必覺得不值,他們選擇來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死的準備的。”
蘇清韻點頭,“只是覺得人命輕賤,心里有點不舒服罷了。”
青年笑著,然后打算讓人處理那些刺客尸體的時候卻感覺到了他們脈象的硬化。
“等等,先把他們放下來。”青年吩咐著。
然后蹲了下來看著那些刺客,仔細的摸了摸他們的動脈,然后似乎是不可置信的搖了搖頭。
青年看著蘇清韻,“出來的時候沒帶金針,可否借夫人頭上的發簪一用?”
蘇清韻點頭遞過發簪。青年把金簪刺中一個刺客的血管里,然后把自己的血滴了上去,果然那些血管開始出現了黑色的蠱蟲。
元畝最討厭這些奇奇怪怪的蟲子,不由得驚呼,“這是什么?”
青年沒有回應,而是把每個刺客都如法炮制的試探了一次,然后才憂心忡忡的跟幾人解釋,“這是血蠱,他們每個人身上都被下了蠱蟲,而且長達數十年之久,蠱蟲早就已經深入骨髓,他們這些人就算是解了蠱,也成了廢人了,倒不如就這樣和蠱蟲互相寄生。”
蘇清韻皺眉,她不理解為什么最近身邊出現了越來越多的毒蠱,自己和傅黎夜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呢?
“還是毒蠱?到底是誰在背后操縱一切?”蘇清韻嘆氣,越來越多的謎團讓自己心力交瘁。
那青年攤手,“這個人我感覺我應該知道,不過還得查一查。那誰,把那些蠱蟲給我抓兩只來。”然后用眼神示意元畝。
元畝皺眉,“憑什么是我,我不要!”
那青年攤手,就徑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