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不是有意的,奴只是一時之間只能想到這個辦法。奴知道做得不對,還請將軍責(zé)罰。”雪白貝齒輕咬下唇,隨著他的動作露出修長秀美的脖子。白皙的小手緊張的攥著蓋在身上的綢羅錦被,語氣倒是不像有半分作偽之意。
只是那嘴里雖是說著責(zé)罰,可那話中纏繞之意就像是將情話含蜜而甜出。更別說那雙動靜皆勾人的狹長桃花眼在掃向她時,帶著濃欲得化不開的滿滿情意,令人難以忽略半分。
剩下的就算他不說,何當(dāng)離也能猜得出個七七八八,她覺得現(xiàn)在頭疼。
可就算如此,也需知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若無規(guī)矩豈丑方圓。
當(dāng)下更是直接扳起了一張冷臉,怒嗔道;“本將軍不是說過不允許任何人在靠近本將軍居住的院落半步嘛?你又是如何進來的,可別告訴我,是我命令你來的。”脫離了剛剛睡醒后的迷離慵懶,整個人帶著咄咄逼人的凌厲。
“我可不喜歡府里養(yǎng)著陽奉陰違之輩,何況你不過是本將軍養(yǎng)在府中解悶的一個玩意,若是日后在犯,哪來的自當(dāng)回哪兒去。”何當(dāng)離卷過了身上的錦被將人給包裹起來,不顧自己未身著寸縷的起身下床。一張臉艷麗得壓根不像大病初愈之人,反倒更想是吸食了精氣后的桃花妖。
眉梢間皆含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媚意,宛如用海棠花粉掃過的眼尾,泛著瀲滟的氤氳桃花水汽。
絲毫不覺得依他們此時此刻在床上談?wù)撝@個話題又何不妥,更多的是一種被人算計后的惱羞成怒與對自己過于自大的無力感。
“奴奴知錯了,以后再也不敢了,還請將軍不要生氣。”心中顫了一記的沉香怎么樣都沒有想到事情會完全不如他想象中的走,一張本就白的小臉,此刻更是煞白一片,透著滿滿的惶恐。
“懇求將軍不要生氣,不要將奴趕出去,奴再也不敢了。”恐慌的聲線著滿是濃濃顫音,鬢角濕濡一片,就連掌心都是汗津津的難受。
慌張著想起身下跪磕頭的沉香腳步踉蹌不小心勾動著錦被滾落下床,手眼無措的想要抱住她,想要她平靜的聽著自己的解釋。可那雙還未伸出去的手自發(fā)怯懦的不敢伸長半分,滿心皆是懊惱自己身份的自卑。
他看見了那雙本應(yīng)是瀲滟泛著璀璨光芒的眼,里邊倒映的皆是森冷怒意,此刻正泛泛著幽幽寒光。手指無意識的卷縮著,喉嚨難受得發(fā)緊。
“既是知錯了,還不滾出去。”何當(dāng)離在家中并未喜著白布纏胸,何況所著之衣皆為寬松一類,即使家中來人客,但也無憂多懼。
只是莫要允許任何人靠近上手才行,否則她擔(dān)心自己會忍不住將人活生生錘骨揚灰。
“奴奴遵命。”赤條條的男人低垂著頭,跪地翻走穿著昨晚上的衣服。說是衣服,倒不如說是幾塊堪能遮羞的薄紗罷了。
死抿著蒼白無一色唇瓣的沉香不時小心翼翼的抬頭看她。又唯恐自己會惹了她不快。只覺得心里就好像被壓了一塊重石,難受得喘不過氣來。
他不奢求將軍的心中能有她,但是,也曾在午夜夢回中。懇求她的眼中能偶遇閃顯他的身影,即使是那么短暫到無的一秒,他都甘之如飴。
半開的紅木漆雕花木欞被清風(fēng)吹得微微做響,伴隨而來的是陣陣淡雅花香。想來,再過不久,葡萄架上的葡萄便會成熟,道時摘來釀酒佐食,方為人間美事。
已經(jīng)穿戴整齊后的何當(dāng)離坐在桌邊,白皙修長的手中拿著青花墨玉壺給自己倒了杯涼水潤了潤嗓子。眼眸半闔,另有興趣的看著男人斯條慢禮的穿著衣服,說是衣服,倒不如是件薄衫來得恰當(dāng)。一時之間她倒不知到底應(yīng)當(dāng)是埋怨誰才好,何況昨夜人家畢竟是好心。
沉香穿衣服時更像是一副賞心悅目的畫作,舉手抬指捻衣中都帶著一絲絲勾人的味。加上那張偏陰柔得姣好似婦人之色,即使是在不懂得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