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好像在這一瞬間凝固開來,連片片秋風掃落葉都成了尷尬與難堪的味道。
“我起來了難道阿離就能答應我不去了嗎,若是阿離還去,我情愿就這樣不起。”聲量不大,帶著滿滿壓抑的不堪與哀求,鼻音濃重帶著一絲顫音。
“阿離能不能不要去,我不喜歡阿離勉強自己去做不喜歡的事。皇城之內率土之濱又如何,還不是逼迫臣子的昏庸無道之輩。”即使那人是掌握著他們生殺大權的帝王又如何。難道這樣就可以逼迫自己的臣子,只為滿足對方的一已私欲而如此嗎?
同商朝荒/淫無道,殘暴不仁的商紂王又有和不同,這樣的王朝豈能不滅。
同時他這是在用毫沒有位置而渺小的他,強行想去撼動那座高可仰止的大山。不過是以卵巨石,那么的不堪一擊,又愚蠢到令人發指的可笑。
“那你繼續呆著,放開本將軍。”冰冷不帶任何情感溫度的話脫口而出,手指強硬的扳開對方拉扯自己的袖口。見人攥的死緊不曾分松半分,一氣之下,撕袖而離。
何當離不喜歡人威脅她做出選擇,無論是什么。
因為她這一生都是在不斷的被人選擇與選擇中度過, 她最為厭惡與作嘔的便是選擇,何況他們之間的關系不曾有多好。她只能歸根與對方那龐大的處/男情結,或是天生泛濫得無處安放的愚蠢圣母心。
再說這是她的選擇,其他人豈有半分指手畫腳的權力。
“阿離你別這樣對我好不好,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蘇言被扯開后,頹廢慌張之色盡顯,人也有些急了。竟然就這么不管不顧在大庭廣眾之下抱著人腰不放,語氣哽咽滿是哀求的凄厲,道;“我知道阿離肯定是不想去的,你是鎮守一方,人人敬仰愛慕的大將軍。而不是因著現在被握著了某些把柄,被迫淪落為佞寵一類的存在,這并不是真正的阿離會做出的事情,我沒有其他的意思,我只是希望阿離不要去做自己討厭和不喜的事情。”
“你不要怕,我會陪著阿離。哪怕天子一怒要我的這顆人頭我也可以毫不留戀,我只是希望阿離不要被迫去做不喜歡之事。
話語到了最后,連他都有些越描越亂,語無倫次之言。他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阿離不能去,絕對不能去。
即使他明知自己留不下對方的腳步,就像是蚍蜉撼樹那樣的可笑與愚不可及。可是即使是如此,他還是想試一下,哪怕機會只有萬分之一那么渺小到不可見。他也,絕對不要看著阿離眼睜睜在自己面前,去往那處吃人不吐骨頭之地。
他的阿離不應當是那樣的人,應當是翱翔展翅,鵬飛萬里的蒼鷹。而不是被迫同那等后宮婦人一樣剪斷了羽翼,成為籠中觀賞的金絲雀等玩物。
“呵,那你是什么意思,威脅我的意思是不是。”何當離突然拔高的音量滿是諷刺與尖銳,一張臉滲著冰霜凝固覆蓋而上。
“我是鎮守一方的將軍又如何,是人人所不齒的禁臠佞寵又如何,或者我過的開不開心又同多管閑事的蘇大人有何光聯,本將軍可不記得我同蘇大人的關系有這么好。”若是她能有選擇,你以為她就想這樣嗎!
世人都只能看見她表面的風光,那么她背地里的黑暗又有誰了解。或者是他們從來不屑知道,即使知道了都不過是增添了少許茶余飯后的笑料。
“阿離,我們卸甲歸田好不好,你跟我回家。我家有錢,我也會很努力的賺錢給你花,我不希望看到這樣的你。”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不過是未到傷心出罷了。
“我們離開這里,我們到一個誰的不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開始。那里沒有其他人,就只有我們,好不好,我發誓,我會對阿離好的,若是違背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我蘇言喜歡阿離至死不渝。”蘇言也覺得今晚上的自己應當屬于魔怔了,可是他若是在不魔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