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司馬皇后于御花園處荷花水榭處設宴,臣婦皆是攜女而來,欲比之滿園百花一爭高下。
燕瘦環肥,有女清純可人或嬌艷嫵媚,大氣端莊,亦是出水芙蓉天然去雕飾。美得各有千秋,各花入各眼。
何況如今幾位殿下早已年長,在不少正妃側妃未落的情況下。自是個個都心存了想法,若是自己壓中了其中一寶,說不定來日就成了皇帝的丈母娘或是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
即使不得正妃之位,一個側妃之位也是令人垂涎不已。不少貴女今日前來更是鼓足了勇氣,只待一朝飛上枝頭變鳳凰,何況幾位殿下皆生得鳳章龍姿,才華不凡,即使除了他們的身份加環后,無一不是萬里挑一的人中龍鳳。
其中早已有不少未出閣與未曾婚配的貴女們芳心暗動,甚至在暗暗排擠最為有力的競爭者。
今日著一襲碧色緞織暗花攢心菊長裙,額間點梅花鈿的胡霜如今貴為還未曾迎娶正妃的大殿下側妃,于女眷中自然是高人一等的存在。此刻正滿臉帶笑,享受著眾人的恭維與討好,其實心里早已不耐煩到了極點,甚至覺得煩躁。
和一群只知道待在后宅相夫教子,斗姨娘通房的女人待在一起,簡直都是拉低了她的檔次。
特別是拉扯著僵硬的假笑同他們虛偽的聊胭脂水粉,衣衫首飾的倒不如外出找幾個小倌倌來得瀟灑。說來她最近還真是尋到了一個好獵物,就是性子實在過于高冷,可那張臉嫵媚得堪比女子之姿,特別是那行走間的風流恣意,直勾她心生癢意,恨不得收為裙下之臣才好。
另一邊,何當離溜出來的時候還打暈了一個侍衛的狗頭,換上了對方的衣服。甚至還在自己臉上抹了許久黑灰,這才小心翼翼的跑了出來。只是走著走著,她意外的發現自己迷路了。
揉了揉亂糟糟的后腦勺,只覺得這里面所有的一切,她都好像熟悉得就跟熟悉自己家的后花園一樣。可是她明明又明明記得從未來過這里。
低著頭,正打算按照腦海中響起的那個聲音所說的方向走去。
卻在拐彎處無意撞到了一人,一個踉蹌直接屁股坐在地上,疼得她呲牙咧嘴。
人摔倒了就好像不會起來一樣,就那么直愣愣的坐在原地,直等對方伸出了手,才有所回神。一雙瀲滟清媚的鳳眼此刻暈染上了白霧朦朧,我見由憐。
鴉青色的卷翹睫毛微微顫動著,就像是倆只展翅欲飛的蝴蝶。即使臉上抹了灰,依舊掩飾不住其半分姿色,更想是突然蒙塵灰霧的明珠。幾縷青絲順著臉頰下落,清媚異常。
就像是一個真正的癡兒一樣,卻又有著無人所能比擬的美貌,甚至給人一種在為熟悉不過之感。
就像是多年未見之人,此刻竟然活生生的從話本里走了出來。比之當初更艷更媚,宛如已經成精的一只牡丹花妖。
最近本就氣不順的崔元霖見著一個冒冒失失不看路就往他身上撞的侍衛,本就壓積多年的怒火在頃刻間噴涌而出,似如燎原之勢。
“你這小侍衛膽子倒是大得很,居然敢往本殿下身上撞,恐是嫌活得不耐煩了。”一聲嗤笑從唇邊溢出,透著滿滿的惡意。
見人還愣在地上,顯然一副嚇傻了的模樣,更覺可笑不已。半蹲下的身子伸出一雙骨節分明的手,厭惡到了極致的將這位低頭看不清臉的小侍衛腦袋給抬了起來。
只是這一眼好似萬年,更多的是無法用言語而形容的喜悅之色溢出表面。
一陣清風拂過,吹動著鬢角發絲。二人離得極近,近得憐彼此間的呼吸聲都情緒可聞。
何當離睫毛動了動,不舒服的將下巴從他手中掙脫而出。作勢就要起身離開,可是事實又想是給了她一個天大的打擊,她的下巴被死死捏住得生疼。
“阿....阿離,真的是你嗎,你還活著。”今日本閑著無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