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少年側躺在他伸下呻嚀時,卻又奇異的變成了她。
一晚上他只覺得又熱又難受,身上趴著的人柔軟無骨,哈氣如蘭。軟綿綿,涼絲絲的又帶著奇異的,甜而不膩的花香無孔不入纏繞著他。隨著自己的大力動作,那香味漸濃,恍如實質禁錮住了他。
一度真實得令他懷疑不是在做夢。
可是當睜開眼看見床上與地面一片狼藉之色時,即使是想自欺欺人都不允許。臊得連忙用已經濕了又干,干了又濕,混合著不知是誰遺留下味道的大紅錦被將自己掩藏得嚴嚴實實,就跟一顆準備即將冬眠的蟬蛹似的。
“公子,您可是醒了。”外邊得了小費的龜公一直在門外頭小心伺候著,仔細聽著里頭的動靜,生怕里頭的貴人醒了自己沒有聽見,那可是錯過了。
“嗯。”悶悶的,就像春日間的一聲悶雷,并不響亮,甚至還臊得慌。
“公子現在可要沐浴。”龜公的聲音從不大厚的黃梨木雕花木門傳了進來,帶著在明顯不過的諂媚與討好。
畢竟可不是哪位主,隨隨便便就能出手這么大方的,何況還是給他一個人的小費。
需知現在的十倆銀子可夠一大家子精打細算過一年,過年還有余錢的金額。而且那銀子他掂了掂,又重又實,恐是官家新銀才對,指不定是哪位大人呢。
“嗯。”蘇言直覺得現在的自己好像都失了聲的鴨子一樣,混身上下都跟只被煮熟后的蝦子,又紅又燙。
熱水是早就燒好的,只需抬進來皆可。不過當幾個身強力壯的大汗抬進來的時候,即使什么都沒有在看。可還是忍不住令蘇言臊得更難受,只將自己死死的掩藏住,不再露出一根頭發絲,就連腳趾頭都臊得縮成一團。
等門重新關上,人離開的時候,蘇言方才像只腿抖的寄居蟹離開了殼,劃上了其他地方。
等人重新泡進水里的時候,披散的墨發漂浮在水面上,形成一副潑墨山水畫,混濁的大腦內才足漸開始尋找和恢復那一絲清明與平日思考能力的大腦。
緊張的咬著拇指頭,將身子埋進溫熱的水里,只覺得自己的體溫比之水還要滾燙上幾分。他昨晚上好像不小心真的將那美貌的少年,不,應該是阿離給睡了,可他昨晚上是第一次,會不會將那阿離給弄疼了,阿離會不會嫌棄他。不然為什么他醒過來的時候沒有看見阿離,阿離現在去了哪里?還有阿離昨晚上為什么會突然出現?
自己睡了阿離理所當然應該要對人家女孩子負責,可是萬一阿離不要自己負責怎么辦?阿離長得這么好看,會不會忘記了自己?
還有阿離為什么走了?為什么什么都沒留下?
一個又一個的問題將他砸得暈頭轉向,而且他以前還從來都沒有遇到這種情況。壓根不知道應該怎么做,也沒有人告訴過他應該怎么辦才好,害得現在自己只能像只初識情欲的愣頭青不知所措,將腦袋埋得更低了。
重新上馬披星戴月趕往金陵的何當離自然是不會注意到少年含春后,滿是心思的胡思亂想。何況對她而言,昨晚上不過是一場露水姻緣,各取所需罷了。
不過她還是忍不住不得不吐槽一下,初哥的技術是真的爛,特別還是在神智不清的狀況下,不過味道倒是真的好。
就像一盆上好的山珍佳肴,需得細細品嘗,才能品到其中之味。
五日后,金陵城外。
“阿離,你真的不跟我們一塊回去嗎,煙雨樓中的姑娘可是等了你許久。”樊凡不大放心她一個人,雖說她的官銜比他們五人都大,可不知為何。這幾日馬上當他們快要抵擋到金陵的時候,心里越發不安,總覺得好像是會發生什么事一樣。
“不了,我想起來我還有事要去處理,你們先好好玩,等過幾日我來尋你們。”高大黑馬少的紅衣少年笑容張揚恣意。不愧是當年騎馬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