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的晚上,麥羽安排季蕓孜去酒吧補周六的班,季蕓孜上完課趕過來的時候麥羽正在吧臺處喝酒,和一位男子笑意盈盈地聊天,看到季蕓孜過來微笑點了點頭。
季蕓孜端詳那位男子,他穿了一件毛藍色的西裝,眼角有幾處褶皺,看起來應該是位中年精英,他笑起來面目和善,舉止不俗。
季蕓孜和樂隊交流了幾分鐘,開始了今天的演唱,她挑著唱了幾首拿手的民謠,后半場的時候有客人點了不少的歌,起初她好奇今晚客人怎么比周末的客人還要熱情,直到看到服務員送過來的一杯馬天尼,季蕓孜才發現今天點歌的客人是同一人。
這位客人是個干練的年輕人,他坐在一個角落里,光線有些暗,他笑著注視臺上的季蕓孜,傾聽著季蕓孜的歌聲進入忘我的狀態,他閉著眼睛覺得自己的身體放松了很多,她的聲音與這杯酒好像,神秘又甘甜,溫柔又濃烈。
季蕓孜拿過酒杯看向臺下,她幾乎一眼就鎖定了角落里的那個穿藍色襯衫的客人,也許是因為一個表演者的直覺,也許是因為這個客人與眾不同的全神貫注。
她輕輕飲下一口酒,對這位客人投去感激的笑容,臺下的觀眾能清晰的看到她眼中閃爍的光芒,比這里任何一盞閃光燈都要明亮。
季蕓孜唱了這位客人點的最后一首歌《紅豆》,下班時她想收拾一下東西過去和這個客人打個招呼以示感謝,她剛把吉他背上,這個客人已經先一步來到她的面前。
“小姐,可以聊兩句嗎?”
季蕓孜極少和酒吧的客人喝酒聊天,也極少喝客人送的酒,她也不知道今天怎么就飲下了那杯馬天尼,或許這位客人點歌的熱情刺激了她的興致,她心里承認的,她從來就不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音樂少女,不過也可能是臺下的那道熾烈目光給了她一瞬間的觸動。
“可以啊,你等一會,我去把東西取了就過來。”
季蕓孜把包取了回到廳中時,那個客人在吧臺向她招手,今天是工作日,客人比較少,麥羽在半小時前已經挽著那位中年精英男子離開了,這時候酒吧顯得十分平靜。
“小姐,你的名字很好聽,梔子。“
季蕓孜走過去坐在一張凳子上,“隨意取的,見笑了。”
“你是今天新來的嗎?”
“不是,我一般是在周末上班,上周有事調班過來這一次的。”
客人很認真的聽季蕓孜講話,“哦,很高興認識你,我叫宋軒言,我自己是做民宿和酒吧的,但不在這個城市。”
“那你經常過來嗎?”
“每周一。”
在和宋軒言的交談中,季蕓孜了解到這位客人與自己的年齡相近,但是讀書并非他所長,學習了兩三年市場營銷就和朋友一起創業了,現在也只是在事業的起步期。
宋軒言每個周一都會來到這一個酒吧,起因是他在半年前過來c市度假旅行,恰好在夜晚獨自于此休憩時遇上一位姑娘,那天正是周一。
那天晚上有個女孩拿著酒杯突然坐在宋軒言的對面,不停地倒酒喝酒,對著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傾訴著自己的憂心事,控訴著男朋友劈腿和背叛,她說著說著就對著宋軒言嚎啕大哭。
宋軒言那時候還沒有談過戀愛,看著一個女孩失戀大哭,只覺得不知所措,他拿了紙巾遞給她,女孩沒有接,她用短發擋住了自己的臉,她哭了很久覺得累了就起身離開了。
宋軒言猜測她應該是喝醉了吧,她的臉和耳朵都是深粉的顏色,她走路的姿態搖搖晃晃,她單眼皮的眼睛哭腫了,他想或許他應該送她回去的,可是當他再次抬起頭的時候早不見女孩的身影。
“我都快要忘記她的模樣,只記得那天她穿了一身白色的羽絨服和淺色的牛仔褲,她看起來好像很冷。”
“她后來還出現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