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不要笑我為好。
燭火芯子滋啦作響,不知今夕何夕,躺在他懷里,眼中還是情未斷的樣子,只是在克制自己。
發乎情,止乎禮義。我們成親的那天,我們終歸要成為彼此的。
此間經年都是我與他最好的模樣,不知花月如痕,不知今夕何夕。
我們同往常一樣,抱著字畫去街上,只過了一個上午便賣得只剩最后一幅。
我懷中抱著字畫,他牽著我準備回去了。近日十分順暢,要做一頓肉骨湯給他喝作為褒獎。
十分恰巧在街上遇見多年前的舊主,黑衣長靴,此人便是劉暮師了。此人實為風流險惡之徒,我心中厭棄十分,便裝作沒有看見他。
他倒是熱情寒暄。如今宇文全族落得滅族的下場,他步步高升,不知他摻合了多少。
“你們姐弟二人,竟以落到此般賣畫偷生的地步。”他譏諷道。說完向我伸出手來。阿蘇十分惱火,便將他猛然推開。
他踉蹌一退,又不死心“如今我已做到太尉之職,滿衣你若依了我,先給我做妾,等我休了妻再把你扶正。”
實在不堪入耳,我躲在阿蘇身后,身子屈辱發抖。我記得我娘親將我賣到他們家,我只不過七歲。
我娘親跟他們說我當下已經長得這般好了,長大了就是個美人,為奴為妾皆憑主上意斷。
阿蘇打斷他的話“公子,我與滿衣已是夫妻,你污垢之名怎配得上滿衣。”
“你!”
“你當下身處的高位,不過就是你賣主求榮、做盡惡事求來的走狗之位!”
我沒見過他這般言詞狠厲、咄咄逼人的樣子,躲在他身后便覺得什么事都沒有了。
“竟然是走狗便要乖乖得做好你搖頭擺尾的狗樣子,怎么還在此擋道了。”
……
我心雖一驚,不過他替我狠狠侮辱了回去,便覺得寬心。
白日當頭,紅霞璀璨,一鍋熱騰騰的肉骨湯便已見了底。我好笑著拎起絹子擦干凈他嘴角的油光。他沒變,有時候還像個孩子一樣。
他看著我出神,說道“以后你便在家吧,出門的事都由我來。”
我一顫,心中知明。點頭笑道:“嗯。”后來他看著很安心,他安心我便安心。
字畫賣得多了,且都是不俗之畫,他便在此地小有名氣起來。應該說是我們二人小有名氣,因為作畫者是我與他。
畫師名曰花葉,便是指的我與他。
后有一日他到日落無息才回來。他口鼻有淤青,我十分疑惑,更多的是擔心。還好不重,涂些藥水歇一日就好了。
我擔心的睡不著覺,他卻咧嘴笑道“不過晚了怕娘子擔心,回來急了些,摔到了臉。”他笑我小事大驚。
我最欣喜的是月圓秋日,他同我說要準備婚事了。
“你不是說,說服你家里人還要時日嗎……”我驚喜是真,不過還是疑惑不安。
“他們同不同意與我而言,早就不重要了。”
“我原以為我們可以磨好久,發乎情止乎禮。”
“不過我現在已經等不了了。”
他說得話我思來明了之后,羞澀難堪。
第二年正月初八,良辰吉日,是我們的婚期,于今還要度一個冬日。
他賣畫賣得更勤了,我們挑中了十分上佳的嫁娶服,不過價錢高。
是以,他經常回來的很晚,偶爾又摔得鼻青臉腫。我怒他,叫他以后千萬當心。
流光浮水,每一日都十分漫長也十分自由寬心。
漫長且焦躁。我與他二人動情的時刻越來越多,雖還有幾番抑制之力,但越到后來,這種心力愈加衰弱。
那次于門前修剪花枝,我見有花片落在他身上便伸出手來撿。出乎意料,他卻桎梏著我的手,只一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