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蕭南面前紅鼻子拱了一下他的肩。
“我說了是我,瞧你怕的。”蕭南伸手拍摸著它的臉說道。
他又繼續把面具反復的貼上揭下了好幾次,嘴中不斷的對虹妹說著,“是我,虹妹。”
很長時間,虹妹才開始接受了這個讓它很不安的游戲,它終于重新的爬伏了下來,索性閉上了雙眼,來一個眼不見為凈。
蕭南靠在它身上,取出一面鏡子,察看貼上面具的模樣,四張他都試貼了數遍,每一張都能讓他產生脫胎換骨一般的改變。
“虹妹,這種易容方式,連你都分辨不出來,要不我們離開這里,回東部去?應該沒人認得出我是蕭南。”他已經有了回歸的念頭。
可這個念頭得以實現卻是在三年之后,虹妹終于學會了它父親傳授的變形術,從它能夠縮小到比拳頭大小的體型以后,一天很長一段時間里,它都會保持這種狀態。
以前休閑時,蕭南總是依靠在它的身上,而如今卻交換了角色,縮小后的虹妹,簡直就像一只無比溫順、無比令人憐愛的萌寵一般,直接爬伏在蕭南的身上。
即使是在野外奔襲,它也時會縮小身形,抓臥在蕭南的肩頭。
一路向東,剛開始蕭南還信心滿滿,可走了兩年后,上百萬的靈石也耗光了,可前路仍舊慢慢,他才考慮到了一個令他憂心忡忡的問題。
“當初那個送自己來到闕環沼澤女子,只是用了很短的時間,而如今我急速回返,走了兩年都還沒抵達那起始處,她的修為到底有多高?”
他越想越膽怯,一直以來,他都非常滿意自己在修為上的長進,如今和那女子通過這種較為直觀的方式進行對比,才發覺自己原來只不過是一只井底之蛙。
“同樣的事,別人只用了半天,而自己卻花了數年,這是怎樣的差距?”
方向是不會走錯的,這蕭南很肯定,雖然沼澤里霧氣彌漫,很難分清方向,可蕭南早就有了騰躍到迷霧之上的能力,天象是判定方位的可靠法則。
他每往東走一天,就會增添一分忐忑和憂慮,但他沒有打退堂鼓的繼續回到那洞窟的念頭,因為增添了多少忐忑和憂慮,他就會在潛意識里,想方設法的找理由去化解。
比如“我沒靈石了,回到城里是必須的。”
“我已經走到了這里,仍舊無事,我再往前走就不一定會出事。”
“都過了二十年,那玄靈宗還惦記著我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