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姐的一段舞蹈,可真是打了個極其漂亮的開門紅。
這段舞蹈,引起了滿堂喝彩。就連隔著屏障的男賓客們也覺得精彩絕倫。
“張小姐的舞蹈,真的是好看極了,宛如天女下凡。”
龐夫人作為主人家,對張小姐舞蹈的一番贊賞,也開了個頭,讓大家都暢所欲言。
第二個上場的是一個陳姓文官家的小姐,可能是有些緊張,雖然也是表演的舞蹈。
但顯然前有珠玉,陳小姐的舞蹈雖也是不錯,但和張小姐比,可能就稍有遜色。
接下來的幾位小姐,都是舞蹈,沒有新意,倒是讓在場的人們有所疲勞。
屏風那一邊的男賓客們,也不在關注這邊的比試,只顧自己開始討論起各種政事。
招呼男賓客們的龐玉郎,見賓客們對才藝比試已然是沒了興趣,遂開起口來。
“各位仁兄,大家對女方那邊的才藝比試,可還覺得滿意?”
大家又不能說不滿意。
“很好,那些小姐們,各個舞藝卓絕,都是天人之姿。”
“是啊,極好極好。”
這樣一來,大家又不得不把視線重新投到屏風那一邊的才藝比試上去。
因著每個來參加賞菊宴的都是主母帶著子女,因此場上大多數都是嫡子嫡女。
這些公子哥大部分都有姐妹一起來,他們心里也希望自己的姐姐或者妹妹能夠取得好名次。
楚文濤是個庶子,第一次來參加這賞菊宴,認識的人并不多。
剛剛知道有才藝比試的時候,雖然平時和楚景婷也沒有交情,但心里還是和周靜雅一樣的想法,希望楚景婷能取得個好名次。
在賞菊宴上的楚家兄妹,楚景婷跟在周靜雅身旁,倒也是有不少恭維周靜雅的人,雖說楚景婷是個庶女,但也沒有多少人會輕視她。
楚文濤雖說是跟著周靜雅一同來的,但到底是庶子,心里還是覺得和嫡子有些不同,加之往年來的都是楚文玉,楚文玉今年因著楚文濤來不了,自然是毫不客氣的提前跟這些公子哥都打好了招呼。
在這賞菊宴上,除了楚文濤認識的一個曾姓公子,倒也沒有人搭理他。
誰會為了一個庶子去得罪從靜雅郡主肚子里爬出來的嫡子呢?
這筆賬,誰都會算,誰都會有所考量。
楚文濤自然知道他們是怎么想的,很是希望楚景婷能好好比試,給自己掙回幾分臉面。
這邊的才藝比試還在繼續,已然是第七個小姐了。
這個小姐不同于前幾個小姐一樣,選了舞蹈來比試。
可能是舞蹈的人較多,這個小姐另辟蹊徑,選了古琴。
穿著素雅的小姐,盤坐在擺滿菊花的院子中間,腿上橫放了一個古琴。
琴聲響起,她纖細而白皙的手指撥弄著七根琴弦,彈出一陣清婉流暢的琴聲,仿佛汨汨流水,又帶著淡淡的憂傷。清風拂過,菊花的香氣氤氳繚繞,剎那間,衣衫飄揚。琴聲激越,久久不絕。起手落手間,那根商弦顫動了誰的心弦?她的動作慢慢放緩,琴音又變得靜雅,婉轉,帶著淡淡的憂傷,一如這桂花飄香。
一曲終了,余音裊裊。
不同于前面的舞蹈,讓人審美疲勞,悠揚的琴聲,讓在場的人們感到一陣心神愉悅。
看了那么多場舞蹈,突如其來的琴聲,讓榕音倒是感到耳目一新。
“這個小姐的琴藝不錯,曲子選的也好,琴藝嫻熟,實乃妙哉。”
周榕音的夸贊,惹得一眾夫人贊同。
“是啊,這個小姐的技藝當真不錯,讓人有身臨其境之感。”
周靜雅為了緩和與榕音的關系,也是接了話茬,說了起來。
周靜雅怕是忘了,剛才說著胭脂的話了。
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