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任由他們隨心所欲。”
“這個奴婢就不知道了,只是現在的京城比之當年,簡直是繁華了幾倍,若不是偶然間聽人提起,奴婢還真不知道現在多地起兵造反。聽聞皇帝準備派兵,可是張丞相多番阻攔,結果隨州失守了。”
“老爺,當初你請旨來這沛州城鎮守,可不就是因為這張丞相對派兵鎮壓城外的匈奴多加阻攔。這張丞相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啊。”
提及張丞相,玉竹想起一件事來。
“老爺,老夫人,這張丞相的女兒已經被皇帝立為了皇后。”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兒?”
真的是離京城太遠了,對于這些事兒,他們竟然是一無所知。
“有兩年了。”
“那前皇后呢?”
(前皇后羅氏女,父親是當朝太傅,溫柔嫻靜,雖然不得皇上喜歡,但是有朝中眾多肱骨大臣的支持,在加上生了三子一女,皇后之位做的也是極其穩固。)
“聽聞是下毒導致當時還是貴妃的張氏女失了肚子里的孩兒,被廢掉了后位,貶為了羅妃。”
這一番作為,真讓趙長青感到匪夷所思。
劉氏知道張太傅對趙長青有知遇之恩,現在心里不好受,揮揮手,讓玉竹先下去。
“老爺,你心里要是不好受,就說給妾身聽。”
“沒事兒,只是這大周朝氣數已盡,怕是不遠了。”
劉氏緊張的四處看了看,以防有人聽了去。
趙長青見劉氏這番緊張的模樣,啞然一笑。
“夫人,你不用擔心。”
“老爺,往后這些話,心里明白就好,莫在說了,這榕音畢竟是公主出身,這說的話,讓她聽到了不好。”
趙長青拍拍劉氏的手,讓她莫要在擔心。
“夫人,這么多年,你還不明白嗎?從榕音跟我們一起到這沛州來,她的心里就是把她當做一個趙家的兒媳,而不再是皇家的公主。”
“老爺,你這話說的,可是當真。”
“自然,榕音那里,你不用擔心。這大周朝幾百年的基業怕是已經毀了,我們也要為自己著想。”
“老爺,你要慎言啊,這可是大逆不道的。”
“夫人,你莫要擔心,只管在家中,外面的事兒都有我呢。”
還不知道已經發生這么大變化的榕音,正在聽著裴慈軍的匯報。
這裴慈軍一夜未睡,和幾個匠人商量了一夜,終是在黎明,想出了法子。
“夫人,昨天說的膠土制版,我回去和幾個匠人商討了一下,終是想出了改良的法子。”
“裴管事,你說,怎么改進的。”
“我們選用膠土,制成字模,用火烘烤干,在底層刷上一層干膠,在要印刷的時候,只用把字模排好,底上刷上一層松脂,用火將膠烤融化,用鐵板把字模壓好,印刷完后,在用火一烤,松脂融化后,字模就脫落了,因為底部刷了干膠,所以字模可以多加循環利用。”
看了眼下青黑的裴慈軍,知道這是一夜未睡。
“裴管事,你是一夜未睡?”
“回夫人,小的知道自己犯了錯,所以想要早點把法子想出來,將功贖罪。”
“我知道了,你回去休息吧。”
“是,不過夫人,我還要補充一點,這字模一定要凸刻,若是凹刻的話,印出來,會是一大片黑底,對于太學生批注不大方便。”
裴慈軍還在和周榕音稟報著細節。
榕音見這裴慈軍確實對這件事上了心,也沒什么好提過錯的話。
“好了,裴管事,你回去休息吧,這些事,匠人都知道,你回去好好睡一覺。”
“是,小的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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