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考慮過這個問題,讓你去參軍,只要你一個人同意,就不用去做家長的工作了。
扈大貴沒回答唐淵的問題,而是四下看了看,這個家用“家徒四壁”來形容,再合適不過了。
“你小子窮成這副德行,不去參軍,你打算餓死?”扈大貴磕了磕腳底的泥,抬眼見少年面無表情,加強語氣道:“去年大旱,你就沒什么農活做,兜里沒錢,甕里沒米,今年你打算吃樹皮啊?”
吃樹皮也比死了強。少年不想為大梁賣命,唐家祖祖輩輩都不想。
“招募兵的名額還有嗎?”唐淵低著頭問。
“沒有了,只剩下招役兵。”扈大貴正色說。
“真的沒有了?”
扈大貴搖頭。
“那我不去。”
扈大貴瞪眼,指著唐淵的鼻子罵道:“小子,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
咔吧一聲,唐淵伸手掐住了扈大貴的脖子,把扈大貴的后背緊緊壓在墻上。
少年手上的力氣大得出奇,扈大貴想喊都喊不出來。
扈大貴感覺呼吸困難,而且脖子的關節處甚至能聽到“嘎嘣”的脆響,真擔心少年再加把勁兒,他的脖子就斷了。
少年表情淡漠,眼神冰冷:“我們唐家人,不愿意給梁朝當兵。不過看在同胞被外族屠戮的份兒上,我可以上戰場殺敵。但是,你想欺負我,盡快死了這條心。我知道你手段多,不過我唐淵什么性子,我想你也清楚。我是光棍一條,而你卻大家大業,如果你不在乎,咱們可以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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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動入伍是為“兵”;被強征入伍是為“勇”。
雖然一字之差,性質卻不一樣,待遇也不一樣。據說在部隊里,招役兵還會受人白眼,將來同樣軍功,提拔時,首先考慮招募兵。
扈大貴被唐淵掐得說不出話來,只是服軟地擺了擺手。
唐淵松手。
扈大貴立刻猛咳了幾聲,說:“名額確實沒有了,我只能考慮給你改一個。不過這不能明著改,我會跟招兵的李都尉說好,進軍營之前,先不要暴露,你名義上還是招役兵,等進了軍營,再宣布真實情況。我想這個時候,那個被我改掉的人,一定會恨死我。不過他已經進了軍營,也不能再出來了。”
“我希望被騙人的不是我。”
“你小子夠狠,我不想遭殃。”
少年拿起柴刀,道:“我答應你了,你可以走了。”
感覺少年答應得輕飄飄的,扈大貴揉了揉脖子,轉變神情,扭回頭笑道:“我早就看出你是個好樣的,老唐家世世代代出好漢。將來鎮門解開封印,我會在城里給你預留一間大房子。等打退了男賈人,榮歸故里的時候,叔給你做媒娶最漂亮的媳婦。”
扈大貴這個人,向來如此,態度轉變比翻書還快。
唐淵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真的?”他幾乎是脫口而出。
“……真的……”扈大貴有些心虛。
“我早就看好你閨女了,我可不可以提前叫您一聲岳父?”少年正色道。
“這個……”面對唐淵的這副表情和口氣,扈大貴冒汗了,突然擺了擺手道:“別忘了,有先決條件,我等你‘榮歸故里’!”
扈大貴火燒屁股似的走了,幾乎是小跑。
跑到大門外,扯嗓子喊了一聲:“卯時,村口大槐樹下集合!要先選一個臨時百夫長。”
“知道了。”少年沒好氣地回應道。
少年家里也沒個計時的物件,不想耽誤時辰,便開始收拾行李,準備出發。
與男賈人的戰爭打了三年,每年都征召士兵,少年早已知道了征召的規矩。當兵,許多物件其實都是自己準備的,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