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說起打仗,還是靠腦子。大帥的一個決策,就是幾千幾萬條人命。比什么刀都快。”
唐淵點了點頭。
張努扭頭看了看唐淵:“那你是幾品?唐琪如此看重你,我想你不會太弱。”
“還沒來得及評價,隊伍就開拔了。”唐淵躺在一塊木板上,雙臂枕在腦袋后面,“其實有的時候,我并不想知道我的功力有幾品。否則聽說對方戰(zhàn)將的品級,自己心里就開始打退堂鼓了。”
張努笑了笑,道:“我發(fā)現(xiàn)你小子跟我年輕時一個脾氣,不信邪。”他拍了拍膝蓋,站了起來:“管他奶奶的對手是誰,蹦上去跟他干就是了。怎么的,將軍的命令,還敢抗命不成?”
剛開始認識的時候,感覺張努這人不太好相處。可經(jīng)過幾日的磨合,唐淵發(fā)現(xiàn)這老頭其實挺好說話,但這里有一個前提,不能碰觸老頭的底線。他的底線其實非常明確,那就是必須執(zhí)行上級的指令。除此之外,你干什么我也不管。
其實,他是一個非常合格的監(jiān)軍。
第二天上午,納蘭信還沒回來,那個該死的家伙,身邊只有一頭驢騾,自己騎著,不舍得送給別人用來通風(fēng)報信。
唐淵到處打聽,整個沾化城里,竟然沒有一個懂男賈語的。
據(jù)說,以前男賈人管控這里的時候,整個城里也只有三個翻譯。跟著縣官逃跑了一個,剩下兩個,死在了這次戰(zhàn)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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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淵命人給俘虜送飯,可大伙兒看起來都很不情愿。
第二天的時候,又死了一個。也不知道是內(nèi)傷病死,還是餓死的。
聽說那些男賈兵也兩天沒吃飯了,在唐淵他們來到這里的時候,他們是餓著肚子反擊。還能有那樣兇狠的弓箭反擊,不禁讓人感覺他們基本功扎實。
“別餓死他們,等納蘭信回來,或許能套出一些有用的消息來。”唐淵對陳豹說:“你負責(zé)給他送飯。”
陳豹也很不情愿,可他不會反抗唐淵,而是帶著人去給俘虜送飯了。
現(xiàn)在陳豹也有幾個小弟,跟在身前身后。
如今城門打開了,城里的饑民沖到了城外去,拔了許多野草,蘑菇,蕨類,甚至樹皮樹葉也拿來充饑。
對他們來說,可算度過一個難關(guān)。
由于人們太餓,必然發(fā)生一些強搶偷盜的事,唐淵覺得,應(yīng)該在本地區(qū)選一些有文化的人,暫時組建一個縣衙班底。
“老張啊,咱們過兩天就走了,將來這里總不能連個說理的地兒都沒有。我看應(yīng)該在當?shù)剡x一個懂《大梁律》的人,當臨時縣官。”唐淵來找張努。
張努躺在地上,他并不是懶,而是要盡量節(jié)省體力,為下一次長途行走做準備,“軍規(guī)里倒是有這個要求,不過我也沒安排過縣官。再說,我只懂軍規(guī),卻不懂法,你讓我去辦,找來人,我也不知道那人到底是不是真才實學(xué)。”
唐淵說:“我們可以在當?shù)貙ぴL一下,找一個稍有名氣的讀書人來當縣官,也就是了。”
張努想了想,點了點頭。
讓劉湛帶著人去尋訪,不久后就得到消息,當?shù)赜幸粋€梁朝秀才,名叫李近閑。
今年四十多歲,以前這里歸大梁管的時候,他生活還過得去,可后來,倒了霉,成了男賈人重點打擊對象,如今過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找到他的時候,媳婦都餓死了,只剩下他和一兒一女,也是餓得精神恍惚。
“先給他們吃口飯。”唐淵皺眉對陳豹道:“讓所有士兵,都獻出一日口糧給百姓,能救一個是一個。”
“慢著!”張努立刻站了起來,道:“在軍隊糧食不充足的情況下,無論發(fā)生什么,也不能放糧食。這是部隊里的鐵律。”
“老張,別太較真。咱們出發(fā)的時候,每個